首页 > 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 > 第一百二十章 亲与仇
“白夫人是无辜的……她只是服从夫君的遗言，用夫君的血写完万言书，最难过的还是她。那些文人却还要以她做文章，直将她逼死。”卫后的话说得有些愤激，嘶声道：“死不足辜。”
“陛下放心，皑山关局势已稳，至公主正在城中。”
卫后浑身一震，仓促道：“你说的是真的？！”
身边的百姓们或穿戴缁衣或穿戴素衣，与卫将离擦肩而过期，模糊嗅见了他们袖子下荤油的味道。
为人子的悲哀过后，静下来想一想，卫霜明不得不能红着眼睛承认――父皇，你坚信了佛门多年，这因果业报……到底还是报到了你本身身上，可有半分悔怨？
“我还想看得更紧一点。”
“陛下，太上皇驾崩……我军士气已折，北线又传出呼延翎犯边的军情，我们可还要持续西进？”
卫霜明一开端是不信，连续找当时的守军确认了三番，才肯定殷凤鸣的确是死了，一时候在卫皇的尸体前也有些不知所措。
白雪川安抚地拍了拍卫将离的手背，对卫后道：“当时家母因用家父尸体之血写完万言血书，饱受中原非议，说到底都是同道毒害。厄兰朵对家母的照顾，雪川一向长留于心。”
三炷香插在香炉中，看着顶端的烟灰一点点落下，卫将离点头道：“心领了，我走以后，清浊盟会结合江湖诸派在全境共同你打扫密宗原妖僧，别的有一些企图冒白雪川名号的新教之人……这些人遍及朝野，我能看着白雪川，却顾不到你那边去，你要谨慎些。”
“开初，儿也晓得她不肯意，也想过单单养着她，只是到厥后情难自禁……一想到留不住她，便不时苦痛难当。”
“不要恨她，也不要追杀她，为父这条命欠了无数人的账，由她来收，也算得……美满。”
卫将离非常悔怨小时候瞎看些歪书，连带着他也不端庄了，到现在跟他谈天不能深谈，不然她的脸皮儿当真耐不住磨。
“我要见卫后的时候，你别说些有的没的，也别说我受了甚么苦之类的，我不想多事。”
卫霜明本来晓得这时候不该该再提一些别的要求去打搅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我另有一个要求……能不能请你归去见一见母亲？她很想你。”
殷凤鸣笑了笑，蓦地咳嗽了两声，抓住殷磊的手，颤声道――
“父皇，你悔怨过吗？”
“嗯？”
“为父第一次见她时，她还很小……抱着树桩想偷摘她师父种的菩提果，人不敷高，问我果子甜不甜……为父骗她说甜，摘了给她，却硌掉了她的牙，气得她拿棋子扔我。”
“临时还不晓得。”
中间的将领们觉得贰心气已折，刚一面露绝望之色，便听他哑声道――
“……”
母亲是以一病不起，自那以后，佳耦间十数年没说过一句话。
“太……陛下，您应当尽快回秦都即位，先帝之仇能够缓缓图之。”
“……我情愿的。”
“本来是你。”卫后惨白的脸上多了一分赤色，道：“白夫民气善，当年挽救过我族中瘟疫，是以罹患恶疾……实在是我族的错误。可惜那一年我也不良于行，未曾来得及赴厄兰朵致以哀思。”
那一年……
“是谁来了？是离儿来了吗？！”
“阿姐？”
“我晓得。”
“我不知甚么叫悔怨，从小……你就奉告我，悔怨是没有效的，对江山，对女人，抢了的已经抢了，伤了的已经伤了，除了今后把他们留在身边，做甚么都是错。”
她说这话时，眉眼间有一种久违的温和之感，仿佛是俄然间放下了统统的桎梏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