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 > 第一百二十章 亲与仇
卫将离走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甚么非常的神采，沉着得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灵位前，拿过中间的冷香缓缓扑灭。
卫后怔了好久，才道：“本来是在你身边……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她……现在如何样？是不是不肯意来见我？”
“嗯？”
胸腔里起伏的气味跟着流失的血液越来越淡，殷凤鸣的目光反而安静下来，看着苍蓝色的苍穹哑声道：“……反过来问，你悔怨过吗？”
“……”
“父皇，你悔怨过吗？”
卫将离一向呆呆地看着卫后，此时才反应过来，惊奇地望着白雪川。
“本来是你。”卫后惨白的脸上多了一分赤色，道：“白夫民气善，当年挽救过我族中瘟疫，是以罹患恶疾……实在是我族的错误。可惜那一年我也不良于行，未曾来得及赴厄兰朵致以哀思。”
“不消了，就像殷磊一样，他会给我很多他感觉对我好的东西，但实在我并不需求。”
“……把酥酪摆在左边第一个，她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卫皇从二十年前就开端坚信密宗，服用密宗进宫的“佛骨”，常常用药后，都会彻夜在宫室中到处逡巡，或是与禁卫练武，至次日日落方才精力委靡下来。
“为父第一次见她时，她还很小……抱着树桩想偷摘她师父种的菩提果，人不敷高，问我果子甜不甜……为父骗她说甜，摘了给她，却硌掉了她的牙，气得她拿棋子扔我。”
“……师兄。”
……
卫霜明本来晓得这时候不该该再提一些别的要求去打搅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我另有一个要求……能不能请你归去见一见母亲？她很想你。”
“不想。”
“我要见卫后的时候，你别说些有的没的，也别说我受了甚么苦之类的，我不想多事。”
“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开初，儿也晓得她不肯意，也想过单单养着她，只是到厥后情难自禁……一想到留不住她，便不时苦痛难当。”
“……”
“家母昔年承蒙顾问，自草原一晤，至今已有二十年未见了。”
“如果他活着，最恨他的应当是我，现在这个景象，对我来讲反倒是最合适的。我也不是甚么人们口中的好女儿，尘归灰尘归土，拜过这遭，我们的恩仇就散了。”
她说这话时，眉眼间有一种久违的温和之感，仿佛是俄然间放下了统统的桎梏普通。
“能让我最后给他上一炷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