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迈步向“独一处”走去,李浑等人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跟着他一同把马交给店伴计,相跟着进了“独一处”的院子。
“当今圣被骗真到过你这家店?”杨广见店东人承诺一声,回身要走,赶紧冲他问道。
目睹得店伴计一下子牵了四匹马、两端驴进店来,店东民气知这返来了高朋,忙亲身起家迎了出来,非常殷勤地向为首的李浑问道:“大爷们进得城来,还没用过饭吧?快快这边请,要不要尝尝本店特制的黄河大鲤鱼?”
杨广本因店伴计向他提及父皇杨坚当年曾帮衬这家店,才承诺住在此店的,却未曾猜想不经意间刚一进入洛阳城,便上了这么个大当,依着他的脾气,原想抬腿就走,但是转念一想,本身现在扮做的是李浑身边的鹰童,倘若本身率先要走,不免会叫这店里的高低人等瞧出了马脚,反为不美,同时,他刚才在街头也实在被洛阳城中的站街女给吓怕了,唯恐此时出去再碰到几个,胶葛住他,遂强自按捺下心头的不快,坐着没动。
江陀子见杨广真生了气,忙好言解劝他道:“王爷初度来东都,对这儿的民风情面尚不敷体味,不但是他这一家店,只怕今晚不管您走进洛阳城中的哪家店,都会听到店东人向您讲提及一个令民气羡不已的故事呢。再者,方才在街口老夫不是说过嘛,这家店据老夫所知,起码已开设了十年以上,也算得是洛阳城中驰名的老店了。今晚我们临时在此姑息一夜,明日如果您不对劲,早早地分开此店就是,大可不必过分和这些商家叫真的。”
“方才这位老爷说得对,小店在洛阳城中已开了二十来年,不瞒几位爷说,即连当今圣上四年前离京做总管,路过洛阳时,还在小店咀嚼太小店特制的黄河鲤鱼呢。”店伴计满脸含笑地说着,又要伸手来牵李浑手中的缰绳。
“独一处,嗯,这个名字获得倒挺新奇。只不知这家店与别家堆栈比拟,独在那里?”李浑也不敢私行做主,回身瞅着杨广,自言自语道。
李浑也在旁劝道:“江老爷子说得是,这店东人既然敢吹得出口,想必有他与众分歧之处,不然也不会起了这么个店招来欺客,我们干脆就留在这儿,先尝尝他店中的黄河鲤鱼滋味如何,而后再做计算。”
“几位大爷,这是才从外埠进的洛阳城吧?小店刚好还空有四间上房,正合适几位大爷落脚安息,快随小的进店来吧。”几小我在街辩才一立足筹议,从街口的暗影中就跑出来一名手脚敏捷的店伴计,热忱地号召杨广等人进店安息。
江陀子微微一笑,答道:“先前老夫说及关东、河北之人不如关中人刻薄、浑厚,今晚单从这店东人和店伴计的一番言辞之间便可见端倪。王爷,公子试想,如若当今万岁四年前当真帮衬过这间小店,依这店东人招睐主顾的手腕,这间店又怎会是现在这等范围,恐怕早就起了三层高楼,扩建起五进院落了吧。这不过是关东、河北一带店家惯用的揽客伎俩,王爷、公子一贯少出外走动,且又是初度听他提及,是以才被他哄着。”
杨广牵着“铁蹄龙”,跟在李浑身后,听到这店伴计竟然当众吹嘘说本身的父皇也曾到过他家店中吃过黄河鲤鱼,不由得大感兴趣,一时也健忘了本身的身份,未待李浑发话,就率先牵马朝店门走去。
杨广听到江陀子说话,昂首看去,只见定鼎大街西边的一条街巷中距街口不远,高挑着一副蓝底的店招,上写有三个鲜红的大字:独一处。
“既是皇上到过的店家,确也当得起这‘独一处’的名号。”杨广听店东人说得头头是道,信觉得真,脱口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