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末将也不很清楚。只是在长安虞府见到虞将军时,他尚难以下地走动,传闻是一个多月前在长乐驿中俄然病发,乃至如此。”
“礼部侍郎裴矩本日前来传诏,父皇母后已替我择定了一名后梁公主......若溪,能不能帮我想个别例,退掉这门婚事?”杨广紧紧地握着安如溪的手,用饱含期盼的目光望着她,问道。
“孝仁得了甚么病,病情竟沉重到如此境地?”杨广体贴肠问道。
裴矩闪了杨爽一眼,浅笑着说道:“卫王本日也在此,下官欲先传达诏命,再向两位王爷禀明详情,不知可否?”
“若溪,倘如有朝一日,我成了亲,你会分开我身边吗?”杨广伸手拉住安如溪,神采严峻地问她道。
“虞孝仁为何没同你们一道返回并州?”心中打着逃婚的动机,杨广转向陪侍在旁的裴虔通问道。
不,我决不能做出对不起若溪的事来。杨广于心中警省着本身道。
安如溪见杨广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俄然返来,吓了一跳,误觉得他得了甚么急病,忙奉侍他到寝房躺下,就要传唤郎中来为杨广瞧病。
送裴矩前去城中馆驿安息以后,杨广再偶然与杨爽争论该不该出兵打击都斤山一事,推说身材不适,告别了杨爽,从议事厅返回了本身居住的小院,一门心机地盘算起如何设法推掉这门婚事来。
他听裴矩向他解释罢这桩婚事的由来,脑筋里仍觉乱哄哄的,理不出个眉目来。
“莫非是皇上、娘娘已做主,给王爷定下了一门婚事?但不知选定的这位晋王妃是哪位朝中大臣府中的令媛呀?”安如溪全然没有杨广想像的失落和懊丧,脸上犹带着笑意问杨广道。
“下官见过晋王、卫王。”裴矩躬身向两位亲王施过一礼,却不急于落座喝茶,而是单向杨广说道,“下官恭喜王爷,道贺王爷了。”
如果我现在就成了亲,若溪又该如何办?杨广于男女情爱方面心机纯真,天然头一个就想到了这一世的初恋工具:安如溪。
“晋王殿下,请接诏。”裴矩见此景象,忙抬高声音提示杨广道。
甚么?我要结婚了!
杨广哪儿会想到,本身仅仅不满十四岁的年纪,父皇母后就为他定下了一门婚事,还特地派裴矩前来并州传诏本身回京与后梁公主结婚。之前他虽已和安如溪有了男女间的私交,却压根也没想到年纪尚如此小,便要和甚么后梁公主结婚,正式成为一名有家室的王爷。
“阿纵莫急,还是先请裴侍郎坐下说话吧。”杨爽陪在杨广身边听罢裴矩宣诏,本来紧绷着的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开口提示杨广道。
“王爷何出此言哪?我已身许王爷,此生便是王爷的人,怎会因王爷结婚而分开王爷呢?”安如溪回身劝杨广躺好,惊奇地反问他道。
“王爷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想着要退掉这门婚事?果是如此的话,我甘心再削发为尼,也决不肯迟误王爷的婚事,敬请王爷尽早撤销此一动机吧。”安如溪语气俄然间变得冷酷了下来,从杨广手中抽回本身的手,态度断交地答道。
裴矩面南而立,展开携来的圣旨,顿挫顿挫地宣起诏来。
杨广恍然惊觉,伸双手从裴矩手中接过圣旨,随口向他问道:“现在西北战事如何?突厥已经撤兵了吗?”
杨广和杨爽对视一眼,叔侄两人俱从座中站起,北面而立,将裴矩迎向上首站定,恭听诏命。
“长乐驿中俄然病发?”杨广心机疑虑地盯着裴虔通,自言自语地问道。
杨广听裴矩宣完圣旨,不由得愣在了本地,全然健忘了从裴矩手中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