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溪见杨广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俄然返来,吓了一跳,误觉得他得了甚么急病,忙奉侍他到寝房躺下,就要传唤郎中来为杨广瞧病。
“这......末将也不很清楚。只是在长安虞府见到虞将军时,他尚难以下地走动,传闻是一个多月前在长乐驿中俄然病发,乃至如此。”
“阿纵莫急,还是先请裴侍郎坐下说话吧。”杨爽陪在杨广身边听罢裴矩宣诏,本来紧绷着的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开口提示杨广道。
他听裴矩向他解释罢这桩婚事的由来,脑筋里仍觉乱哄哄的,理不出个眉目来。
过未几时,公然见裴矩满面东风地在前,裴虔通紧随厥后,二人相跟着走进议事厅来。
他只道是西北危局已然减缓,突厥主力已自关中撤兵,父皇母后才会想起替他定下这门婚事,差裴矩前来传招他回长安结婚,故有此问。
送裴矩前去城中馆驿安息以后,杨广再偶然与杨爽争论该不该出兵打击都斤山一事,推说身材不适,告别了杨爽,从议事厅返回了本身居住的小院,一门心机地盘算起如何设法推掉这门婚事来。
“莫非是皇上、娘娘已做主,给王爷定下了一门婚事?但不知选定的这位晋王妃是哪位朝中大臣府中的令媛呀?”安如溪全然没有杨广想像的失落和懊丧,脸上犹带着笑意问杨广道。
“若溪,倘如有朝一日,我成了亲,你会分开我身边吗?”杨广伸手拉住安如溪,神采严峻地问她道。
甚么?我要结婚了!
“王爷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想着要退掉这门婚事?果是如此的话,我甘心再削发为尼,也决不肯迟误王爷的婚事,敬请王爷尽早撤销此一动机吧。”安如溪语气俄然间变得冷酷了下来,从杨广手中抽回本身的手,态度断交地答道。
裴矩闪了杨爽一眼,浅笑着说道:“卫王本日也在此,下官欲先传达诏命,再向两位王爷禀明详情,不知可否?”
杨广听得自已太学的师父裴矩与前些时派回长安报捷的裴虔通已到了行台衙署门外,精力顿时为之一振,忙命军士请他二人进议事厅来相见。
“长乐驿中俄然病发?”杨广心机疑虑地盯着裴虔通,自言自语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