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溪听得这话,心念一动,并不急于进府,就站在晋王府大门外的台阶上昂首望着一脸醉意的焦二,向他探听道:“我记得数月前我奉旨出使,分开长安前尚不见焦二叔如此贪酒,但不知焦二叔这几个月间交友了哪路财主,肯出钱请您喝酒呀?”
焦二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瞪得铜铃普通大小,直盯着安如溪反问道:“你冲我来问这些个事情做甚么?莫忘了,我焦二也是跟从先皇交战疆场多年的人,还不晓得这些个猫腻?诚恳奉告你,小妮子,是我先去东市找的人家高老板,想去和他拉呱拉呱海东青的事儿,人家高老板见我一个孤老头子,又守着这么一座偌大的王府,闷极无聊,才经常费钱请我喝上两杯的,你们用不着想得太多。”
“焦二叔说的是当年送那只海东青的高老板?”待见焦二点头确认后,萧萧靠近安如溪,对她说道,“论提及来,这位高老板还是当初虞孝仁将军引见给王爷熟谙的,我曾听王爷提及过一句,说他是甚么高句丽国王的王叔,就不准就是高句丽安插在长安城中的一个眼线呢。”
焦二此时已带了七八分酒意,听此一问,嘿嘿笑着,抬起一只手,朝东城的方向指了指,漫声答道:“提及来还是经王爷当年的引见,我才有幸与高老板结识。你们方才逛过新建的东市没有,现在高老板的买卖做大了,进东市头一排,就有他开设的柴炭行,再往尽里走,最前面整整多数排,都是他高氏皮货行的门面呢。”
“哦?”安如溪心中一凛,转转头含笑问焦二道,“焦二叔,这位高老板比来常常来找你喝酒吗?除了费钱请你喝酒,他还向你探听过甚么事情没有?”
“焦二叔,萧萧已有三四年没回太长安,我陪着她在新建的长安城中各处逛逛。你如何又喝多了?”安如溪边抬手遮挡着从焦二身上披收回的浓浓酒气,边冲他反问道。
新都大兴城里的这座晋王府同本来的那座府院比拟,虽缩小了很多,五进院落变成了前后三进院落,但倒是同杨素的那座清河公府一样,都是出自当世第一的修建大师太子左庶子宇文恺亲手设想制作而成,不大的一座府院内楼台亭榭错落有致,较先前那座晋王府精美高雅了很多。
“你两个小妮子,不在府里安生地呆着,做这一副打扮,这是跑到那里去野逛了?”
鱼赞忙冲安如溪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埋头在府中等待女人返来,并非为了探听我那兄长的下落,而是另有一事想提示女人略加留意。请女人进房说话。”
因念及鱼赞两口急着见本身,多数是探听鱼赞的同父异母哥哥鱼俱罗的下落,安如溪面色一沉,也不再言声,和萧萧二人穿门而入,进了晋王府。
安如溪本身也被脑筋中灵光一现,闪现出的这一惊人的设法吓了一跳,随即再也难以按捺这个过于大胆的动机在本身脑筋当中生根抽芽、着花成果了。
“好好好,皇上娘娘赏下俸钱我一个子都没要,就等着你们这班小辈自掏腰包贡献呢。鱼府掾两口儿正在内里等着你,像是有甚么要紧的话同你说,你从速出来吧。”焦二获得安如溪的好言巴结,内心大感受用,乐呵呵地催促着安如溪从速进府去见府掾鱼赞。
安如溪因知鱼赞伉俪平常居住在头进院落里的东配房里,进了府门,与萧萧分了手,径直奔东配房走了过来。
安如溪从未传闻过甚么高老板,不由转头望了望萧萧。
安如溪尚在沉思着如何致书于杨广,采纳甚么体例才气诱使摄图肯亲赴长安,俄然劈面传来一声瓮声瓮气地诘责,将她从深思当中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