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般若被杨广逼得无计可施,且迫于目下东突厥式微,诸事有求于大隋,只得勉强答复杨广道:“大可汗离境前去长安,是突厥海内的甲等大事,我不便代大可汗定下详细的路程、日期,如阿纵信得过,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大可汗定会南下,赶赴长安朝见父皇就是。”
宇文般若多么聪明之人,当即从杨广的话入耳出了他对本身的猜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曾问过南陈来人,传闻,这位普济大师是建康永庆寺中的明经堂首坐,昔日与南陈宣帝陈顼师兄弟相称,也算得上江左一带数得着的几位高僧大德之一了。如果阿纵便利的话,到时特地来这因果寺听普济大师传经布道,抑或请普济大师返回南陈时到并州与你相见,也都并非不成能之事。阿纵无需为此感到遗憾。”
这两年来,杨广固然镇守河北,与南陈相距悠远,也模糊听到些关于这位南陈新天子陈叔宝继位以来的所作所为:他并不像其父南陈宣帝陈顼那样怀有弘远抱负,更像是一名安于近况,沉缅于声色吃苦的无道昏君。(究竟上,就杨广穿越前把握的汗青知识,他也清楚地记得,这位南陈后主陈叔宝是位在中国真正汗青上数得着的荒淫无道之昏君)施用远交近攻之策,派出使臣穿越隋境联络突厥,用以管束隋朝,这不像是陈叔宝能做出的事啊?
从宇文般若嘴里头一回说出要突厥向大隋称臣的话,杨广略感欣喜,两眼盯着她诘问道:“那就请姐姐定下个切当的路程、日期,我也好提早禀明父皇。”
“好。我便信姐姐这一回。”杨广挺身而起,朝宇文般若深施一礼,说道,“若姐姐果能压服姐夫尽早赶赴长安,朝见父皇,阿纵必有重谢。任务已经完成,阿纵本日就向姐姐告别,明日一早我等便解缆返回关内,阿纵就在并州城中恭候姐姐的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