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传闻昨日朝中多位大臣前去你府上,成果都吃了闭门羹,这倒底是如何回事啊?”杨坚见杨广向本身谢恩以后就欲告别,随口提示他道。
“朕体味你的苦处,以是已派人去东都传召你大哥返回长安,待你兄弟二人见了面,你需将庞勋交由你大哥去审判措置,听明白了吗?”杨坚神采阴沉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似的,一字一句地交代杨广道。
“朕想提示你的是,情意原是前朝贵妃,且是万善尼寺中数百位前朝嫔妃和命妇中的魁首人物,在长安朝野间颇具影响。既然你派人对她监督了一年,都没从她身上找到与‘雁巢’有关的疑点,莫不如趁早将重视力转移到张仲坚这条线上来吧,集合人力物力从张仲坚身上寻觅到冲破口,终究揪出关安闲来,为朕撤除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也为即将付诸实施的攻陈大业打扫停滞。”杨坚放缓了语气,奉劝杨广道。
“但是......”杨广想到一旦钱无量辨认出那册帐薄上所记内容,说不准就能顺此线索,揪出设想谗谄张须陀的真凶,也算为东宫撤除了隐患,颇不舍得将庞勋拱手交给大哥杨勇措置,还想开口辩论几句。
“没甚么但是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杨坚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正色警告他道,“你母后常向朕提及,你兄弟五人系一母同胞,因此断不会产生前朝宫中那些兄弟相争的肮脏事,据今看来,一定如此。阿纵,你想过没有,即便你查出了设想谗谄张须陀的是云氏本人,到时你又该如何措置此事?是将真相禀告给你大哥,还是直接奏请朕允准,峻厉措置云氏及其朋友?你大哥对你如此行事又会如何想?一旦有奸人从中教唆是非,依朕猜想,就离兄弟阋于墙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