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杨广如何劝说,陈叔宝和杨素近似,始终不肯保举一名将领随杨广镇抚江南,杨广无法,也只得要他拟写了一封给冼夫人的招安信后,向他告别分开了长城公府。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快跟娘舅到值房和缓和缓,我这就叫人提冼花儿去。”独孤陀只朝那面令牌瞟了一眼,就亲热地拉着杨广朝天牢内的值房走去。
但是,对独孤陀来讲,十年如一日地办着同一件差使,做着一样的官职,眼瞅着旁人一个个地建功、升官、发财,也是一件颇令他感到痛苦和煎熬的事。为了能够更调到一个更轻易建功、升官的位置,他没少往正阳宫跑,找姐姐独孤伽罗讨情,但是,恰好叫他赶上了一名束缚支属极其严格的强势姐姐,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每回都是拿官话、套话对付、敷衍他,却向来不肯替他办一件实事。
“只如果长于带兵的忠勇良将,有甚么不敢用的。”
“王爷的意义是,陈叔宝是在扮猪吃虎?”郭衍脱口问道。
陈叔宝被杨广的问话吓得一颤抖,又变得严峻了起来,赔着笑、颤抖着声音说道:“王爷拿我讽刺了,我哪能替王爷保举甚么将军呀!”
因为陈叔宝对招安岭表诸蛮族一事极其共同,向杨广献出了多年前冼夫人贡奉给他的宝贝――扶南犀杖,使得杨广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在接下来和他的扳谈中增加了一些对他的体贴。
独孤陀固然是皇后独孤伽罗同父异母的兄弟,但自开隋以来官运、财气两不旺,至今仍官居右领军将军之职,卖力看管天牢。
因新年刚过,天牢当中也无甚大事,独孤陀正在天牢的值房内和部下的几名禁军军士喝酒谈天解闷儿,传闻是杨广要来天牢探视人犯,一点没敢摆长辈的谱,当下命撤了酒摊,带着两名军士亲身迎出了牢门外,一见着杨广即走上前一把拉起他的手,高低打量着他,用靠近的口气说道:“哎呀呀,我的小阿纵,晋王殿下,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现在个头都窜得这么高了?快,随娘舅到值房说话。”说着,拉着杨广就往天牢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