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两个多月前圣上、娘娘急调王爷还朝那件事,或许王爷还可安安稳稳地做一个藩王,但是,一旦世人都晓得了王爷是圣上和娘娘属意的下一任太子的人选,王爷又不欲入主东宫的话,下官担忧王爷再想安于近况,只做个藩王也难了。历朝历代的前车之鉴,莫非王爷都想不起来了吗?”张衡痛心疾首地苦劝杨广道。
“我自问心无愧,别人又能奈我何?”杨广把头一扬,底子不信赖张衡的话。
“王爷明鉴,下官位居长僚,方才又经王爷亲点,委以掌总推行均田制之责,不能不为王爷抚绥江南的大计着想,建言设立晋王府学士一职,纯系从落实朝廷诏命考虑,并无半点儿私心邪念啊!”张衡躬身答道。
“莫要再说了。建平,你身为晋王府长史,如同一国之辅弼,本日本王便借你的口布告群僚,我杨广只求为朝廷建功、开辟国土,决无觊觎皇位之心。不管何时何地,决不窜改初志。”杨广不客气地打断张衡,慎重地说道。
李渊竟然将宇文述拉拢本身为杨广上位、夺宗效力的事奉告了杨广本人!这更令张衡大吃一惊,他再次躬身见礼,向杨广解释道:“下官昨日致书王爷,皆因不欲王爷为些许琐事费心、用心,影响了奉旨抚绥江南的大事,关于宇文述对唐国公所说的那些话,下官实在不知。不过,在宇文述奉调回京前,下官确曾听他为王爷未能入主东宫鸣过不平……”
竭力稳了稳心神,杨广仍然板着脸,戒告张衡道:“本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方才你所说的这番话,再不得对别人提起,关于将来的事,还是留待将来再说吧。不过,不管你,段达、宇文述,还是有别的甚么人,都须当即停止替本王的所谓运营、活动,如有违令者,就甭怪本王无情了。目下你要做的事,便是帮忙本王掌幸亏江南推行均田制这个总,别的的事不消你来操心,本王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