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否请王爷向朝廷上道奏章,将下官调往关内任职?”崔弘度赔笑说道。
“王爷,这也奇了怪了,下官亲身带人几近将江陵一带的村镇乡野像犁地一样犁梳了两遍,也没能找到被劫走的十万贯‘开皇五株’。不是下官过后说闲话,如果王爷事前命部下人在那十万贯‘开皇五株’上悄悄地做些暗号,也许还能找到。”崔弘度出身于天下第一高门博陵崔氏,又是秦王杨俊的妻兄,在杨广面前提及话显得有些无礼。
“嘿嘿,事关别人的家事,请恕下官就不便对王爷详说了吧。”崔弘度闪动其辞地答道。
“我听崔总管久镇江陵,在江陵一带的官方享有祟高的声望,这江陵总管做得好好的,为何要申请调往关内任职啊?”杨广一边请崔弘度喝茶,一边随口问道。
“下官镇守的江陵也归王爷节制,做这些事本是分内之事,请功之事就免了吧。只是下官此来,另有一事欲求王爷成全。”崔弘度直到此时才申明本身真正的来意。
“哦?崔总管请讲。”杨广闪了一眼陪坐鄙人首的裴蕴,问崔弘度道。
“崔总管说得甚是有理,在这件事上,确是本王有忽视之处。”杨广并不计算崔弘度的无礼,笑吟吟地向他问道,“但不知清查设局劫走赎金的主使之人,可曾有了成果?”
杨广听了,哈哈大笑道:“早些年我在并州镇守时,曾亲目睹识过本地人把醋当水喝,如此说来,崔总管岂不更合适到河北一带做总管?秦王妃迩来出了甚么令崔总管放心不下的事吗?”
“那另有假?经查,那日劫匪们乘坐的快船就是向此人临时租来的,他是在劫匪向他租船时偶然入耳到劫匪们说到‘菩萨’这小我的。”崔弘度忙向杨广解释道。
“看来甚么都瞒不过王爷的法眼。下官就对王爷实说了吧,江陵本是后梁都城地点,既有别于南陈原有的国土,又份属起首推行均田制的江南,十几天前朝廷关于在江南起首推行均田制的诏命一经正式下达,江陵一带的地主、世家们便都不承诺了,接连围了我的总管衙署三天,逼着我这个总管向朝廷上章,奏请朝廷将江陵以及后梁原统辖的州郡从江南划出,延缓推行均田制。下官也是被逼无法,这才来求王爷奏明朝廷,尽早将我调离江陵,我实在是招惹不起这群人了。”崔弘度苦着一张大脸,向杨广诉说道。
“昨日本王才获得禀报,称江陵一带为了朝廷拟推行均田制一事,有人带头肇事,几乎将总管衙署砸了,崔总管请调关内任职,该不会和此事有关吧?”杨广似笑非笑地望着崔弘度,冷冷地问道。
看破了崔弘度内心这点儿谨慎思,杨广也就有了对于他的主张,略带歉意地说道:“有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崔总管,即便是本王本日就草拟奏章,奏请朝廷将你调往关内任职,待到调任诏旨下达,起码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在这一个月里,你还是江陵总管,须得按朝廷关于在江南各地推行均田制的诏命行事。本王晓得,你久镇江陵,必有些不敷为外人申明的苦处,不欲令你过分难堪。不如如许吧,本王命晋王骠骑营统带裴虔通带领一营骠骑营军士随你一同返回江陵,再有敢到总管府衙署肇事的乱民,一概由骠骑营缉捕回广陵,交由本王亲身鞠问,发落,你觉得如何?”
“王爷谈笑了,下官那如何敢称得上是声望,现在江陵一带官方正传言‘宁饮一升醋,不遇崔弘度’呢。不瞒王爷,这些年我镇守江陵,对那边的世情风俗也都熟谙了,若不是为了我阿谁mm,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分开江陵,调往别处去呢。”崔弘度当着杨广这个下属的面儿提及江陵官方赐与他的并不如何光彩的称呼,脸上竟不带半点忸捏,仿佛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