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有了成果,下官这才不远千里地赶来,向王爷劈面禀报动静的。”崔弘度大咧咧地答道,“据捉到的一名知恋人招认,批示劫匪从官军眼皮底下劫走十万贯赎金的,是一个叫做‘菩萨’的人。不瞒王爷,下官曾亲身审判过那名知恋人,想问问他,这尊菩萨是观世音菩萨,还是文殊菩萨,他却答不上来。依下官之见,这名匪首多数是个信佛的,不然,如何会叫菩萨呢?”
杨广听了,哈哈大笑道:“早些年我在并州镇守时,曾亲目睹识过本地人把醋当水喝,如此说来,崔总管岂不更合适到河北一带做总管?秦王妃迩来出了甚么令崔总管放心不下的事吗?”
“嘿嘿,可否请王爷向朝廷上道奏章,将下官调往关内任职?”崔弘度赔笑说道。
“那另有假?经查,那日劫匪们乘坐的快船就是向此人临时租来的,他是在劫匪向他租船时偶然入耳到劫匪们说到‘菩萨’这小我的。”崔弘度忙向杨广解释道。
“我听崔总管久镇江陵,在江陵一带的官方享有祟高的声望,这江陵总管做得好好的,为何要申请调往关内任职啊?”杨广一边请崔弘度喝茶,一边随口问道。
“崔总管说得甚是有理,在这件事上,确是本王有忽视之处。”杨广并不计算崔弘度的无礼,笑吟吟地向他问道,“但不知清查设局劫走赎金的主使之人,可曾有了成果?”
十多天后,江陵总管崔弘度亲身赶来广陵,向杨广禀报了清查十万贯赎金和萧如水的环境。
“王爷,这也奇了怪了,下官亲身带人几近将江陵一带的村镇乡野像犁地一样犁梳了两遍,也没能找到被劫走的十万贯‘开皇五株’。不是下官过后说闲话,如果王爷事前命部下人在那十万贯‘开皇五株’上悄悄地做些暗号,也许还能找到。”崔弘度出身于天下第一高门博陵崔氏,又是秦王杨俊的妻兄,在杨广面前提及话显得有些无礼。
用不着派员前去江陵调查,杨广仅凭崔弘度久镇江陵,却得了个“宁饮一升醋,不遇崔弘度”这么一个外号,便可推料出崔弘度是如何一名苛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