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崔氏已然招认了毒杀秦王的真相,本王念在你曾为朝廷屡立军功,在查明秦王暴亡真相一事上虽有渎职之过,却还能尽长僚之本份的情面上,索情就饶了你这回。来人哪,给达奚将军松绑,筹办一匹马。”杨广内心对达奚长儒开阔磊落的做派非常佩服,遂命他连夜赶回秦州去了。
他这边劝说着崔氏,那边,王府保护们并没有停下,已将棺盖翻开了。
“唉呀,天杀的死鬼哟,若不是你干的那些个功德,我如何会……”崔氏被杨广逼问得几近崩溃,一屁股颠仆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杨广嘲笑一声,命军士将王世充从棺材旁带走,反问崔氏道:“在秦州时,达奚长儒向我禀报,是弟妹起首向他和秦州总管府的诸僚属报的丧,称秦王突焦炙病暴亡,后又不待诸僚属探视,便命将杨俊的尸身装殓入棺,方才并死力禁止本王奉旨开棺验尸,现在发明杨俊尸身上有中毒迹象,弟妹该如何解释啊?”
杨广施用诈计,胜利地诈使秦王妃崔氏坦白了毒杀亲夫的真相,当即命人将崔氏押往宗正寺暂行关押,严加把守,亲身走到王世充身边,亲手解开他身上的绑绳,奖饰他道:“王世充,你今晚共同本王演了一场好戏呀!你是如何猜到本王欲施诈计逼崔氏就范的。”
棺材盖很快就被晋王府的保护们撬开了一条缝,崔氏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呼一声:“不能呀。”陡地从地上爬起,披头披发地扑向了棺材,想要禁止开棺。
裴蕴承诺一声,拿着刚录下的崔氏的供辞,走到她面前,叫她签书画押。
“不,不是我……”崔氏吓得连连摆手道。
杨坚本筹算待出了正月,再将杨俊的死讯委宛地奉告皇后独孤伽罗的,可正阳宫的宦者、宫女们也听到了关于秦王杨俊是被王妃崔氏毒杀的传言,有个别功德者遂将这一动静禀报给了独孤伽罗。
崔氏心胸鬼胎,哪儿敢去看棺材里的尸身,正在挣扎着要分开棺材时,就听扶着她的一名侍女惊叫道:“王妃,棺材里是空的。”
杨广嘴角闪现出一丝不易令人发觉的笑意,转头问裴蕴道:“冲之,崔氏的供词可记下了,去拿给她签书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