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杨广规复了三分沉着,向钱无量问道,“你方才只说了府中库房里存钱多少,近些天开支多少,如何不说说另有哪些进项?”
杨广心中一动,问道:“此人是谁?”
(求保藏、求保举)杨广被钱无量完整不知所云的一番话搞得完整摸不着脑筋了,转向鱼赞,难以置信地问道:“他说得这是甚么意义?饥荒,甚么饥荒?”
杨广听得头都要炸了,截口打断钱无量,喘着粗气,转而诘责鱼赞道:“你为何不早来禀报?长姐身边那二三十人也就罢了,李渊带来的一百名军士如何也要我们府**应他们的吃食,朝廷不给他们发粮晌吗?”
隋朝的一名亲王一年的支出只要天子皇后的犒赏和封邑的进奉这两项,莫非他们每个月就不拿人为吗?杨广心中不解,却没有冒然向钱无量问出这话,沉吟半晌,终感觉向兄弟们府中借粮有失颜面,因而,改用筹议的口气向鱼赞问道:“为何非得借粮不成?莫非就不能向卖力供应禁军粮晌的官署申明环境,请他们预付些千牛卫的粮晌来,以应一时之需?”
鱼赞也感觉非常委曲,哭丧着脸,答道:“或许将来朝廷会给我们拔来粮食、钱帛,弥补府里的这部分亏空吧。可王爷,那还不知要比及甚么时候,明天我们府里就要断顿了呀。前几天我和钱先生都曾提示过王爷,现在府里的开消大,而库中的钱帛有限,可......现在,我二人能想的体例都已想过了,仍有很多亏空弥补不了,以是才来求王爷,看能不能先从别的王爷府里挪借些粮食,度过十几日的饥荒。”
鱼赞听出杨广话中有松动之意,忙趁热打铁地劝道:“要说王爷向别的几位王爷开口借粮,老儿不敢包管动静不传入宫中,唯有一人,王爷如肯张口向他借粮,皇上、娘娘多数是不会晓得此事的。”
钱无量无法地摊开双手,答道:“王爷,您也晓得,我们府库中存下的这些钱帛,多数是一年来皇上娘娘犒赏下的,另有就是王爷您实领封邑进奉的租、调,自皇上登极以来,立命令式,亲王实领封邑不得超越三百户,客岁的进奉仲春时已然入库,而本年初半年的则需比及八月秋后才收得上来。是以......”
杨广听得鱼赞这番话,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他如何也想不到,身为朝廷的亲王,堂堂的皇子,现在府中竟无隔日之粮,闹起粮食危急来了。这要传说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