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盗汗涔涔,说得这般直白,真的好吗。
一番手舞足蹈,苏清瑜向苏诚表示,“爹爹,我只吃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
苏诚正欲走进书房,闻言顿了顿,岳父家遣了人来,这……还是谨慎为妙。
哇,不要啊,她想吃肉,不想每日茹素。
进了暖房,小丫环服侍着取下披风,苏清瑜跳到暖炕上,望向桌案旁的爹爹,咦了一声,“爹爹没有披风,不冷吗?”
小女儿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苏诚双手背过,悄悄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腕,神采不天然道:“爹爹不冷。”
苏清瑶了解得点点头,看这模样便知,定是又出了甚么幺蛾子,外祖家的人来了,娘亲免不了要活力。
“是貂,秋时打猎皇上犒赏下来的便有貂。”
苏诚还想说甚么,苏清瑶冷不丁开了口,“娘亲说,鸵鸟肉最是滋补,如果空了转头做了菜给祖母送去尝尝鲜。”
“她出来了?”
嬷嬷忙不迭回道:“天然是任凭姑奶奶调派。”
“阿瑜我们今后都茹素吧,它们真是太不幸了。”
“这就是了。”苏诚欣喜地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貂是有灵性的植物,我们得珍惜着,与小乖普通,小小的一只,还没长大,就被人捉了去,分开父母,如果外相被做了披风,便活不久了,那很多不幸。”
苏清瑜一贯灵巧,最是听姐姐的话,不懂的时候也最爱问姐姐,“姐姐?”
苏诚问苏清瑜:“瑜儿可知这貂皮从何而来?”满脸端庄好像教书先生。
“我们去暖房坐坐。”
实在是……太不幸了。
苏清瑜转头,小脸上瞬时乐开了花,“爹爹!”
“没呢,只是差点摔了一跤,还好七姐姐身边的丫环行动快。”
闻言赵氏嘴角轻扬,呵,慈爱之心,对着一个见面不到三次的小孩子,有这闲工夫她不如多赚些银子。
都说大女儿边幅上随了他,这性子倒是不知像了谁,和别人都能在一处嬉闹,却老是一瞥见他便端着五房长女的架子,端方虽是端方得紧,倒是少了几分靠近。哎,想他风骚俶傥的晋国公府五老爷,倒是不受女儿待见。
面上一本端庄,心中暗想,那些都是圣上犒赏的,那里有那么轻易被宰杀了。
苏清瑜冥思苦想,爹爹说得极对,又模糊感觉遵循娘亲一贯的性子,是弊端的,倒是不知该如何辩驳。
赵氏看着帐本,翻得哗啦作响,显是有些不耐烦,而下首站着两位嬷嬷,还滚滚不断说着。
终是改成摸摸女儿小小的花苞头,看向大女儿,微敛愉悦的神态,尽力作严厉状,“你娘在何为?”
苏诚揣摩着该如何提起,摸索着问道:“这些天你们可曾见到过红姨娘?”
“娘亲一小我在内里?”
五房书房。
苏清瑜嘴快,被苏清瑶瞪了一眼,如果爹爹起了顾恤之心可如何办。
苏清瑜恍然大悟,这几日娘亲在看帐本,都恨不得一向待在书房了。
赵嬷嬷带着红袖回了姨娘们住的大院子,苏清瑶像模像样安抚了一番安澜苑的小丫环,也拉着苏清瑜,急仓促回到正院。苏清瑜一踏入正院便往主卧跑去,口中喊着娘亲,苏清瑶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揪住她的小披风,毛茸茸的紫貂毛。
嬷嬷连连否定,“姑奶奶见惯了金山银山,天然是不在乎这些小钱的,只是这是我们夫人的情意,运营的不好,也不至于入不敷出。也有好些的店面,多是与朱紫打交道,大师也都晓得是我们家夫人的,如果到时候易主,传出一些闲话,也是不好,倒不如选个不甚显眼的铺面。”
“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