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身边大丫环金枝施礼道:“回蜜斯,赵府来了人在内里呢,廖嬷嬷也在里边。蜜斯们先去暖房里坐坐,待夫人空了奴婢们来禀报。”
苏诚倒是来不及体贴红袖肚里的孩子,这老姨娘大哥但是很在乎的,想到大哥前次因为老姨娘发脾气,严厉得有些黑了的脸,他就腿脚发麻。
苏诚连连摆手,“你们娘亲比来忙,别去扰她,如果她对错了账,怕是你们俩也讨不了好。”
嬷嬷忙不迭回道:“天然是任凭姑奶奶调派。”
都说大女儿边幅上随了他,这性子倒是不知像了谁,和别人都能在一处嬉闹,却老是一瞥见他便端着五房长女的架子,端方虽是端方得紧,倒是少了几分靠近。哎,想他风骚俶傥的晋国公府五老爷,倒是不受女儿待见。
赵氏瞅了一眼,地段不错,“店里的掌柜……”
赵氏看着帐本,翻得哗啦作响,显是有些不耐烦,而下首站着两位嬷嬷,还滚滚不断说着。
“俩丫头在这处做甚么?”
苏清瑜瞥见苏诚面有异色,瞬时了然,一脸我都懂的模样,在五房内院,娘亲说一不二,再有就是哥哥姐姐,爹爹的话都没人听的,本年夏季,她就亲目睹过爹爹要去荡舟乘凉,却没人听爹爹的话,娘亲一句话出口,小厮便将爹爹架回了房。
苏诚正欲走进书房,闻言顿了顿,岳父家遣了人来,这……还是谨慎为妙。
苏清瑜嘴快,被苏清瑶瞪了一眼,如果爹爹起了顾恤之心可如何办。
赵氏懒懒问道:“难不成我就希冀着这好处度日不成。”
苏清瑜冥思苦想,爹爹说得极对,又模糊感觉遵循娘亲一贯的性子,是弊端的,倒是不知该如何辩驳。
“阿瑜我们今后都茹素吧,它们真是太不幸了。”
苏清瑜一贯灵巧,最是听姐姐的话,不懂的时候也最爱问姐姐,“姐姐?”
嬷嬷盗汗涔涔,说得这般直白,真的好吗。
一番手舞足蹈,苏清瑜向苏诚表示,“爹爹,我只吃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
“娘亲在书房。”
“对啊!娘亲这些天都没有定时用饭。爹爹也好几天都没来了。”苏清瑜撅起嘴,非常不满。
“虽说姑奶奶已经是这国公府的夫人了,但是女子在夫家立得稳,也得靠娘家不是,我们家夫人也是惦记您这位姑奶奶呢,如果大蜜斯……您也有诸多好处。”
“她出来了?”
苏清瑜呆呆点头。
进了暖房,小丫环服侍着取下披风,苏清瑜跳到暖炕上,望向桌案旁的爹爹,咦了一声,“爹爹没有披风,不冷吗?”
“敬爱。”
乍一听仿佛真是头头是道,可惜赵氏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劳烦嫂子操心了,别人如何说本夫人管不着,便是真有甚么,本夫人也认了,本来么,财帛这一物,谁不喜好,如果二嫂以为我没才气,直说便是,何必拿这么寒酸的东西,还是说,侄女的前程倒是值不了几个钱。”
“爹爹有事找娘亲吗?”如果无事,苏诚但是甘愿一整天不进正院,只恨不得与那蛐蛐儿度日,按娘亲的话说,后院的莺莺燕燕也比不上一只蛐蛐儿,何况是满院子的植物。
苏诚瞥见小女儿也非常欢畅,克日来的不虞一扫而光,他稍稍弯了腰,伸开双手作势要抱女儿,又想起母亲几番说教,一时迟疑。
苏清瑜转头,小脸上瞬时乐开了花,“爹爹!”
苏清瑜细心想了想,那貂儿不成多得,听哥哥说有好几家蜜斯都想要呢,但是皇上还是给了本身家,心中别提多美了,貂儿和小乖一样敬爱,毛茸茸的,传闻还能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