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笑着说,“安总管常日一次可饮多少好酒?”安秋鹊道:“老奴不盛酒力,一两便醉了。”三途又道:“我不说了么,这玉觚实乃容器,青玉一觚可纳十缸美酒,红玉则少些,可纳八缸,常日我家喝酒都是从觚中倒酒进酒壶,方能饮之,那几个男人对着嘴喝,一口便相称于喝下了小半缸的酒,哪有不醉之理?”
安秋鹊看着二人打打闹闹不由一笑,又问:“看公子气度轩昂,气度不凡,身着黑缎,想必然是出自王谢望族,老奴未曾去过昆仑,只听来往商贩说,昆仑是小我烟希少及其荒凉之地,那边少见树木多见黄沙,何况昆仑据此少也有千里之遥,二位如何……”安秋鹊尊称三途一声公子实在是先观衣冠后观人的成果,三途和女又技艺不凡加上衣冠楚楚,安秋鹊常在贵族中走动,心想着千万不要获咎了哪家权贵才是。
等未几久,堂后传来开朗的笑声,二人寻名誉去,见一中年男人,四十摆布的年纪,黑须黑发,大腹便便,身着黄衣黑裳在婢女的簇拥下从堂后走来,居中而坐,女又心想,此人应当便是长安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