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
姚锦墨听到这番谨小慎微的话语,极是鄙夷不屑地转头撇了她一眼,随即转过甚,脚步却未停说道:“你以为他有才气杀人毁尸再加上灭迹?”
封玄奕听得这话本就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面庞又是黑了一片,尽力敛了敛神采方才让语气不那么冰冷:“姚太子想是一夜未眠,现在时候尚早,于此脏乱之处不但极是不称身份,如果传到众弟子耳中也极是不当的。而一早晨的工夫姚太子想必也看清了想体味之物,不若就此移步回房如何?”
“方才见到这玉镯感受甚是熟谙,记起了些许事情,却被你一句话给打断,如何也再想不起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本就安抚本身分歧他计算,当作是被猪队友给坑了,现在他这般不识相也怪不得她朝他吼怒了。不过虽是极其愤激,但绿珠还是晓得掌控分寸的,处于这般地步天然只是低吼。
听罢,姚锦墨未对早已猜得八分的成果惊诧,倒是实在对她所说之话来了兴趣,挑眉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本来如此,难怪大门舒展,破败不堪。”姚锦墨作恍然大悟状,一句话却又是顺道将这院落贬低了一番,而这院落本就属九华派所拥,又是你上任门主所住之处,仿似偶然之话倒是将面前人即现任门主狠狠打脸。
回身之际,封玄奕的面庞顿时规复阴鸷黑沉之色,只是悄悄地谛视着远去之人的身影,没有分外的行动,乃至于姚锦墨已然发挥轻功拜别也未曾转动一番,眼神只是盯着门板处,还是阴晴不定,如有所思。
绿珠瞪着他的眼神的确是想将他活活凌迟。不过半晌以后,见天空已然暴露些许鱼肚白,模糊发着黄光,绿珠也不再同他计算,先于心中记下!
说这话,不过是想摸索他一番,再者如果他当真有所图,也好给出一个不明白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让姚锦墨不明他是否真正得知,如此就算他另有行动也会收敛一番。
而在如此短且先前没有预感的前提下能如此敏捷想到说辞并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绿珠不由咋舌,现下想来实在是愧之不如!
语气与身态实在是与这话不搭,如此听来倒多了几分不屑讽刺之意,虽极是傲慢,倒是合适姚锦墨的一贯风格。
而这房间已然被他们寻查个遍,有代价的恐怕也不过这两样,绿珠将床板上的暗格重新合上,又将方才被她用折扇吹拂而闪现的足迹用脚底踩平后,忽听得一现下听来极是寒凉如同鬼怪的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到这来做甚么?”
见她如此暴怒的模样,姚锦墨也自知理亏,也不知该以何话回之,干咳了几声方才只是嘀咕着说道:“额,你不早说。”
约莫一炷香后,他俄然回身环顾了遍及满灰尘的周遭,嘴角一勾,极具讽刺地一笑,在微黄晨光的照拂下,忽明忽暗,在这地步中倒真像一个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极是可怖。
方才忙着回想哪来的时候陈述啊,他个没眼色的就不会察言观色嘛!
不过这般沉默思忖了半晌,封玄奕终是没有再持续究查下去说道:“无妨,却怪我之前未向姚太子提及有关此处是地步之事,才遭此曲解。”
绿珠心中格登一响,心脏缓慢地跳动着,抬眼间倒是见一黑袍男人立于门前,挡住了本就微小的晨光,导致他面庞暗淡看不清神采。广大的身板全然堵住门面,现在在绿珠眼中更像是堵住了逃生的命门,令绿珠背后不住地冒着盗汗。待眼睛熟谙了这亮度后,绿珠终是见到一副阴鸷黑沉之脸――封玄奕!
如此想来确是无甚好担忧顾虑的,绿珠跟在他身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算约莫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