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消毒这一步,南宫仪拿过在盐水里浸泡过的匕首,在那人脸上晃了晃,阴沉森地笑了,“我要拔了,要不给你含块纱布?”
“不消!”那人仍然冷冰冰的话,噎得南宫仪回不出话来。她忿忿地骂着:美意当作驴肝肺,等会儿疼死你!
见过那么多大夫给主子拔箭的,没见过一个像这女人如许的。
完颜烈只得上前,只要触及到主子的性命,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相了相那伤口,南宫仪手起刀落,利索地在伤口上划出了交叉的十字线。
刚才在外头叮咛人的时候,他就便儿洗了,还多此一举干甚么?
她本身则端着一个盛着浓盐水的小碗,拿了块纱布,去给耶律玄的伤口消毒了。
因为伤在胸口,南宫仪只得让完颜烈悄悄地抱起耶律玄的身子,一层一层地绕到后背处,给他包扎结束。
“你如果不来,我一小我可干不了这活儿。”
耳边听得完颜烈咯吱咯吱地攥拳声,南宫仪适时地打住了话头,轻咳一声,趾高气扬地叮咛完颜烈,“你,过来。”
“好!”他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床上那人降落沙哑的声音慢悠悠响起来,“放心,毫不会哭爹叫娘!”
等那盐水渐渐地凉下来,南宫仪就端过盆子挪到床边,瞄一眼那伤口,啧啧感慨,“这射箭的人程度不赖,再往这边挪一寸,你这小命儿可就玩完。”
完颜烈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这还跟劲儿大小有关?不过归正他不怕这女人耍把戏,如果主子有一个不慎,他要了她的小命!
宿世里做如许的手术,起码得四五小我,现在可端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