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的侧脸无疑是弧度美好的,光亮的额头上洒落几绺乌黑的碎发,吵嘴的画面是如此的养眼。
偏生有如许豪气勃勃长眉的人,却长了一个挺翘的小鼻梁和一张菱形花瓣样的小嘴儿。但是却又恰好调和都雅得要死,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
针扎下去以后,耶律玄就感觉胸口一阵酸麻,身上的痛苦减轻了很多。
面对病患,身为医者,南宫仪天然不敢怠慢。她忙要来银针,消了毒,往耶律玄胸口就扎去。手起针落,在完颜烈看得目炫狼籍的景象下,已经扎了十余针。
男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双目一眨不眨。
完颜烈手里捧着一把洗洁净了的蒲公英,一头闯出去,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固然她行动很轻柔,但那样的伤口还是疼得耶律玄盗汗直冒,浑身轻颤。
完颜烈不知这女人又要捣甚么鬼,只是看在她经心极力地给主子医治的份上,还是去了。
管他甚么中医西医,只要到她这儿,还没有行不通的。这就是战地军医和浅显大夫的不同了。
不过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答道,“忘了。”
这些可算甚么?当代的斤两可比当代小很多!
南宫仪帮衬着忙活动手头的活儿,那里晓得耶律玄朴重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说得眉飞色舞,耶律玄却听得一头雾水。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词儿,他如何就感觉那么陌生呢?
他这里又不缺吃的,要完颜烈挖野菜做甚么?
耶律玄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南宫仪,那藐小洁白的牙齿咬着金灿灿的元宝,看上去没有涓滴不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夏季的暖阳,透过雕花的槅扇,洒在南宫仪的侧脸上,映照得她的肌肤格外通透白净,柔滑如花。
那双灿烂如明月般的大眼睛上,是一双斜飞入鬓纤颀长眉,给她温和的五官平增了几分豪气,彰显出仆民气里的刚毅。
南宫仪素有南陈第一美人的名号,那面貌自是倾国倾城的,此时那欢畅的笑容,更加衬得她端倪如画,天姿国色。
固然不晓得甚么是消炎抗菌的,但看这女人一说到药上就神采飞扬容光抖擞的,他的心还是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心底深处软地几近能滴出水来,让他忍不住就盯着南宫仪那张眉开眼笑的脸看呆了。
耶律玄平生见过各色百般的美人儿,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独独被南宫仪给吸引了。吸引他的倒不是她的面貌,而是她那专注的神情和欢愉的笑容。
见耶律玄那双眸子将近喷出火来,南宫仪只好嘿嘿装傻。
南宫仪可不这么想,身上绑着黄金,她内心就结壮了。宿世里田野练习的时候,身上但是负重几十斤的东西。
这一行动看得耶律玄瞠目结舌,这女人到底有多爱财?那但是一千两的黄金啊,也不怕把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给坠折了?
南宫仪有些猜疑地抬开端来,这个男人不像是口吃的,如何刚才还结巴起来了?
南宫仪一点儿都不客气,见金元宝太多,干脆就让完颜烈找了个布袋,当着耶律玄的面,一个一个谨慎翼翼地把那些金元宝给塞出来,绑在了腰间。
完颜烈本性固然粗暴,但心机却甚是细致。他眉头一挑,咧嘴笑了。
一讲到野菜,南宫仪就翻开了话匣子,“这个啊,但是个好东西呢。那野菜叫蒲公英,学名叫黄花地丁,但是清热解毒消炎抗菌的好药,这里没有抗生素,只能靠它来保你的小命了。”
幸亏他天禀极高,约莫也晓得了那就是一味草药。
耶律玄拿她没有体例,只好平复了下表情,又问,“你要那些野菜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