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有如许豪气勃勃长眉的人,却长了一个挺翘的小鼻梁和一张菱形花瓣样的小嘴儿。但是却又恰好调和都雅得要死,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
他这里又不缺吃的,要完颜烈挖野菜做甚么?
这下,太后她白叟家该放心了。
完颜烈本性固然粗暴,但心机却甚是细致。他眉头一挑,咧嘴笑了。
“聪明!”南宫仪毫不鄙吝地夸了他一句,嘴里倒是不断地叮咛完颜烈,“你到院子靠门口的角落里摘一些锯齿状的野菜来。”
她说得眉飞色舞,耶律玄却听得一头雾水。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词儿,他如何就感觉那么陌生呢?
夏季的暖阳,透过雕花的槅扇,洒在南宫仪的侧脸上,映照得她的肌肤格外通透白净,柔滑如花。
见耶律玄那双眸子将近喷出火来,南宫仪只好嘿嘿装傻。
看在那金子的份上,南宫仪非常谨慎地解开了耶律玄胸口的纱布,就见那胸口处正在汩汩往外冒着紫红的血水,昨儿缝合的处所已经挣开了几针。
主子盯着女人看,这是天大的功德儿!
耶律玄一口气又差点儿没有上来,胸口狠恶地起伏着,吓得南宫仪忙安抚,“大哥,昨夜光想如何拔箭头才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再加上你也没喊疼,我那里还想得起来?”
固然不晓得甚么是消炎抗菌的,但看这女人一说到药上就神采飞扬容光抖擞的,他的心还是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心底深处软地几近能滴出水来,让他忍不住就盯着南宫仪那张眉开眼笑的脸看呆了。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敏捷地拿洁净的纱布蘸了盐水擦拭他的伤口,却没有昨日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不由问她,“你既然会扎针止痛,为何昨晚拔箭头的时候不给本……我用?”
耶律玄拿她没有体例,只好平复了下表情,又问,“你要那些野菜做甚么?”
这些可算甚么?当代的斤两可比当代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