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都没这么窝囊过!非论何时,都是女人争着抢着要服侍他的!
南宫仪也不想跟他啰嗦,自去玩她那小金元宝去了。
完颜烈虽说看不到耶律玄的神采,但凭着这么多年存亡与共的友情,光看眼神也晓得耶律玄被气得不轻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南宫仪几眼,真是越看越感觉扎眼。
洁净利索的话,让完颜烈俄然就讨厌不起她来了。
何况,她但是传闻,这当代的女子是不能为医的。她一个堂堂的公主,更不成能学医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那金元宝起了感化,总之,耶律玄感觉此时的南宫仪非常和顺,行动举止都轻柔得很,让他非常受用。
眸子子转了转,她只得嘲笑着扯谎,“阿谁,我这都是闲来无事看医书学来的。”
归正不管如何,她已经胜利挑起了他的兴趣了。
这么多年跟着主子南征北战的,他就没看到过主子笑过几次,更别提被一个女人给气得三番两次影响了情感了。
完颜烈忍不住就在耶律玄和南宫仪脸上来回逡巡了两遍,看得耶律玄非常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他才低头咧嘴出去捣药了。
南宫仪也不怕他,顺手捋了下掉下来的碎发,笑道,“你也别恼,碰到我算你有福了。如许吧,我白送你一个美白的方儿,每日用淘米水洗面,保你一年后白得跟出壳的鸡蛋般。”
未几时,完颜烈端了半碗褐色的药汁出去,递给了南宫仪。
的确,这几日总躺着,他都感觉浑身将近长毛了。可偏伤在胸口,不能随便翻动的。
他握着拳头挡着嘴巴,悄悄笑了一回,使出了杀手锏,“我们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只要女人肯经心照主顾子,我包管女人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
耶律玄禁不住哑然发笑,这女人得有多爱财?甚么时候,他堂堂摄政王也要靠着金银珠宝来让人奉侍了?
轻手重脚地放下那捧蒲公英,完颜烈不想粉碎这调和的氛围。谁料南宫仪转头放纱布的时候却瞥见了,叮咛他,“捣烂,外敷。”
她说得兴兴头头,却听得完颜烈更加咬牙切齿:他一个疆场大将,要甚么美白?
耶律玄听得想笑,却又怕震惊了伤口,只好硬憋着。
他俄然欢畅起来,本来主子也有被女人欺负的一天啊?哈哈,真是好笑!
“主子?”完颜烈不满地看着耶律玄,一脸的委曲,主子如何跟着这死女人打趣起他来了?
还是女人的心机殷勤些。
她但是穿超出来的,实话实说,绝对会被这些前人给当捣蛋物的。
耶律玄听了那么久,也渐渐适应了南宫仪嘴里不竭冒新词了。这会子倒是没甚么惊奇,内心揣摩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她美意美意地建议道,“阿谁,你伤重期间,情感不宜大起大落。”
耶律玄明显不信她的话,嘲弄地笑着。
胸口扎着针,伤口也没那么疼了,耶律玄的表情也垂垂地好起来,就仰脸看着正清算东西的南宫仪,“你这都跟谁学的医术?看你如许,该是学了有些年初了?”
完颜烈察言观色,用心推让,“我这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那里会做如许的粗活?还是你来吧?”
这个南陈公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南宫仪给他拔了针头,转脸就朝外头大喊,“喂,那大黑脸……”
南宫仪二话不说,敏捷地拿纱布蘸了,就往耶律玄的胸口摁去。几次做了几次,又给他上了金疮药,这才给他细细地包扎上。
完颜烈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看了眼憋笑的耶律玄,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这女人找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