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侍妾见李侍妾和南宫仪搭上了话,一个个躁动起来,端着酒盏也往前挤。
西凉紫听着内心很不舒畅,忍不住就偏头瞪着耶律玄,“本公主那里说错了?她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婢女,本公主还说不得了?”
长眉挑了挑,他拉长了声音,“送到……”
南宫仪一看,大喜,机遇来了。
秋月站鄙人首,就在南宫仪一开端坐的位子旁,眼波流转,却甚么都没说。
“甚么?”秋月惊叫失容。
耶律玄听着这个奇特的称呼,憋不住就想笑。侍妾就是侍妾,还从未听过连姓氏都给带上的。
不过这也证了然一件事儿,这位摄政王殿下仿佛不喜好西凉公主。
李侍妾被秋月给揭了老底,面上一红,狠狠扫了秋月一眼,却不敢发作。
话音刚落,外头齐齐承诺一声。
其他众位侍妾见好话都让秋月说了,好人都让秋月给做了,内心也蠢蠢欲动。
见王爷如此年青漂亮,貌若天人,她们一个个内心就跟被猫抓挠了普通,痒得难受。
她在西凉素有第一美人的称呼,寻求她的年青小伙子成千上万,自忖拿下北辽摄政王完整不在话下。
不过,让这丫头欢乐欢乐,有些事儿做,就不会深思逃窜了,不是吗?
南宫仪暗赞:这女人是个角儿,就这副能屈能伸的性儿,如果狠起来,手腕必然狠辣。
摆了摆手,命小丫头下去了。
她打小儿就众星捧月惯了,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秋月亲身斟满了一杯玉壶春酿,笑吟吟地捧着来到耶律玄面前,笑道,“王爷往年兵马倥偬,可贵返来一趟。本年好不轻易回府过年,奴婢先敬王爷一杯!”
这话很刺耳,秋月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向来还未被人这般贬低过,闻听,神采不由刷地白了。
耶律玄见她搬出了背景,当即也不客气,仍然语气平高山说道,“既然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那就拿出公主的风采来。这般动辄打人、拍桌子,仿佛连阿猫阿狗也比不上。”
以是,一听太皇太后下懿旨让她直接入住摄政王府,她顿时心花怒放,感觉这是一个和耶律玄培养豪情的大好机会。
西凉紫固然是个炮仗脾气,但幸亏性子够辣够直率,不似秋月,甚么都憋在内心,面上没事儿人一样,实在阴着呢。
秋月面色发白,可还是咬牙轻声承诺着“是”!
秋月见耶律玄摆了摆手,忙问,“王爷,这几道菜要赐给下人们吃吗?”
“本王才从京郊返来,那儿的雪大,屋子塌了一片……”他在说到这儿的时候,神采间有些动容,眸光看着火线,似喜似悲。
秋月微愣,一脸的笑容就那么凝固在了脸上,显得有些难堪。
王爷竟然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肩并肩地走到上首,还一同坐了下来?
这美人儿估计已经气得吐血了。
这个男人意欲何为?
她一双水样的眸子满含笑意地望着耶律玄,里头的情义,是个女人都能看明白。
她本来还不想来北辽的,是被她那父皇死活给送出去的。谁晓得来了一见耶律玄长得如此超脱飘洒,内心就属意了几分。
这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听得南宫仪暗自好笑,不过她也没想摆狷介,眸子子滴溜溜一转,就举起杯来跟那位侍妾碰了碰。
但是耶律玄却仿若没有瞥见秋月那副柔情脉脉的模样,转着酒盏,接过秋月的话道,“既是刨出了一坛,那就分给大师都尝尝吧。”
南宫仪就着那几个小丫头的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寒气:一道是有为熏鸭,鸭肉又香又烂,看上去香酥适口,闻上去更是香气扑鼻,模糊中还带着果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