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枯木听得此言,顿时满面红光,明显对楚花样的马屁之言也是受用的紧:“楚施主如果舍得那一头烦恼丝,定是比老衲要清闲很多。”
此中一人一身灰衣,斑白的头发挽成髻儿,之间随便插着一根枯枝,一手抓着白字,白叟如有所思,喃喃道:“我们设下这么多费事,但是苦了那些娃儿了。”
灰衣的岳副院长也是缓缓点头:“吕副院长所言不差。如果那些后辈不肯进坑,我们一番设想岂不要白忙活了?”
叶泊秋听着楚花样与枯木两人的对话,虽说看似一些客气之言,不过叶泊秋也是发明了一些端倪,楚花样那些迷惑,与其说是让枯木来开解的,更像是提示叶泊秋的。
后堂倒是离得楚花样住处不远,在那大殿偏南的方向,没有破钞多少脚程,已然见得远处袅袅灯火。
“岳老多虑了。书院这么多年畴昔了,再撑下去也是何尝不成。何况有苗头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同道还是识大抵的。东原的兴衰也不能总落在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肩上啊,不然我们归墟的一天,只怕东原也迟早后继无人,你又何故徒增感喟。统统都是天意,我等不过是尽人事罢了,不怕出息有愧,但求此生无悔!”吕副院长最后两句说的铿锵有力,悲天悯人的岳副院长也是表情大好。
“哼哼!”吕副院长听了此言,蓦地冷哼,神采一正道:“岳老,我知你宅心仁厚,不肯放弃任何一个苗子,但是你想,那些见死不救的,即便天赋再高,我们敢将东原的兴衰交到他们手中吗?至于那些错过第一次考核的,只能怪他们机遇未到,毕竟运气也是气力的一部分,一小我若无上天的眷顾,修道也不会走得很远!”
听着枯木的解释,楚花样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面上笑道:“公然如大师所言。楚某年幼,是以对当年之事不解,还望大师勿怪。”
楚花样几人露宿山寺,而远在东原岳麓山之上的书院,云山雾绕当中,却有两个白须老者在亭中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