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佳便道：“我又不想去了，待会子再说就是，”说着回到坐位上。
绛雨想起五太太活着时候的诸多好处，又想起这些人的暗害，将心一横，红着眼圈说道：“不错，第一次主子刚炖上了给五太太的炖品，四女人便来了，扣问主子我们太太喜好吃甚么，她好帮着叫人做些来，主子原觉得四女人是女人家，与我们太太没有毛病之处，还觉得四女人是美意，又想着那红泥炉子有老太太身边的玛瑙姐姐看着，便随四女人去厅堂细细说了我们太太的爱好。
“姨娘本身做了甚么功德？可还要我来替你说？”杨氏一面的义正辞严，看着瑾老姨娘的面色冷峻。
瑾老姨娘也想到这些，以她对徐家三房的体味，多数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他们要的是名声，约莫是把她送到庄子上或寺庙里修行，归正她在家中也是修行，二者又能差到那里去，为了儿子孙子，她决定拼一把。
杨氏看了一眼徐兆宽，后者已经有些变了神采，她并不作声，给雅兰一个眼色，雅兰上前两步，从怀里取出一只小承担，当众翻开来，内里都是些鎏金发钗，玻璃种翡翠镯子、胭脂水粉等物件，并说道：“这是从玛瑙姐姐的屋里搜出来的。”
瑾老姨娘瞥了一眼如此沉不住气的儿子，微微阖上了眼。
徐兆宽也有些明白，定然是瑾老姨娘与吴氏有甚么关联，他坐等着看好戏。周氏却胡涂起来，不过她感觉仿佛跟她的静和没有干系了。
徐兆佳哑口无言，杨氏又细细说道：“现在玛瑙伏罪，又有从她屋内搜出来这些东西，张总管已查明是四房的物件，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已经再清楚不过。
徐兆宽瞧着女儿与琼姨娘肖似的脸庞，心中不忍，对杨氏说道：“或许此中别有内幕。”
这是要监督起来么？徐四太太心中惊骇，藏在广大袖口里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厥后四女人照着主子说的体例做了雪菜粥，我们太太吃着好，连带着老太太也喜好起四女人，四女人便要谢我，又赏了我一对翡翠镯子，自那以后常常来寻我说话，主子不疑有他，昨日太太一问，主子才想起此中蹊跷，四女人每返来时，主子多数都在给我们太太炖补品或许熬药。”
“休很多言！”杨氏怒斥道：“你去顾问吴氏，如何恰好就那么巧，十有八九都是在人家熬药的时候，女人家的自当晓得避嫌，你瞧瞧你三姐姐，当时照顾吴氏的胎时，一饮一食，一张药方都要送到何妈妈那边存档备查，另有前阵子，你几次与瑾老姨娘暗里见面，你说你是偶然，谁又能信！”
杨氏冷冷一笑，道：“现在屋子里没有外人，我无妨直说了，”她盯着瑾老姨娘，说道：“你见吴氏有了身孕，怕她生下嫡孙，威胁到你亲孙子励行的职位，便下了狠手，与静婉勾搭，并打通了老太太身边的玛瑙，让玛瑙公开里帮你们在吴氏的药里添下胎之物，乃至于吴氏早产死亡，事到现在，玛瑙已全招了，你还要抵赖么？”
徐兆佳讪讪然，说道：“我想去如厕。”
她说着冷冷地瞧向了躁动不安的徐兆佳佳耦，紧攥着衣裳的下摆的瑾老姨娘，她早就看四房不扎眼，这回落实了罪名，看励行还能有谁替他筹算筹划？
“内幕？”杨氏看到静婉这个模样就想到阿谁讨厌的琼姨娘，特别是徐兆宽的心软讨情，让杨氏心中讨厌更盛，她冷哼一声，又问跪在地上的绛雨，“我来问你，是不是之前你每次给五太太熬药的时候，四女人都会来同你说话！”
杨氏便对下人道：“打发个安妥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