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平郡王爷是太祖天子的庶出十三子,今上的皇叔,老爷子平时没甚么好处,惯会走马驯鹰,架笼遛鸟,你若问他朝政,他点头,如果问他哪个茶社的茶最好喝,那里的小曲儿唱的最正宗,哪只蛐蛐儿最能斗,他倒能跟你说个吐沫横飞,滚滚不断。
“我们皇上有几位皇子,可都曾婚配了?”静和开口问道,她这几个月旁观姚氏理家,翻看了些之前的旧册子,大抵体味了一下侯府蜜斯们的嫁奁行情,模糊感觉大姐姐的嫁奁实在过于厚重了些,远远超出了一个公爵嫡妇的规格,可如果嫁入皇家呢,那这些嫁奁倒是恰好了。
锦心本就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她老子原掌管着门上传话听呵的差事,后跟着五房老爷去了任上,又加上她本身伶牙俐齿、聪明机灵,故而常能密查出些话儿来,就比如近期三房老爷与老太太几次传信就是从她这里得知。
她头痛了一会子,才又想到,现在还在软性“禁足”期间,别说做买卖,就是出侯府大门怕也是不能够。
她进了门先给静和请了个双安,方才道:“我家女人叫我来请表女人,说归去量尺寸做衣裳呐。”
锦心清算棋盘返来瞧见主子凝眉沉思,便上媒介道:“主子传闻,四太太现在对姚大女人与畴前大不一样了,这回还是四太太派人将姚大女人请来住些日子的。”
也正因他这副爱玩爱闹的欢脱性子,颇得太祖天子爱好,在京都里分缘也是极好,现在太宗天子即位,这位天子非常强势,铁腕临朝,雄威之下王爷们都或多或少收敛着度日,可这位老爷子还是斗他的蛐蛐,养他的画眉鸟,相对之下恩宠更隆。
静和如本年纪尚小,何况上头另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如何也不会先轮到她议亲。
“主子让族里一名跟在老爷身边的叔叔去查了,”锦心一密查到动静,便返来细细向静和禀报一番。
别的,这位平郡王的王妃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建国功臣之女,现在征虏大将军英国公楚啟之长姐,现在眼瞧着英国公已攻入邦城,擒获蛮王,立下大功振旅还师,都城中天然有很多见风使舵、上赶着凑趣的,偏那位英国公嫡妻早亡,只要平郡王妃这么一个亲姐姐,故而想要结好英公府的,平郡王妃的寿诞自也不能错过。
“四太太前儿给大爷相看的人家又没成,”锦心如是说道:“外头都说四太太转了动机,想起了娘家,要做结婚上加亲呢。”
静和想到上一世与姚铃儿同病相怜的情分,少不得又要操些心机,打发锦心去询扣问问平郡王府办宴席,插手的来宾都有谁?
娘亲嫁奁里独一一个庄子,祖父过世前倒是在父亲名下记了几个铺子,只因父亲智商出缺,一贯由公中的大管事张三白打理着,冒然插手只会让这些老狐狸给本身使绊子,一时之间远水不解近渴,还是本身找个谋生安妥,可如果要开铺子,又该从何开起呢?
只盼着大姐姐的事儿从速成才对,想到此处,静和不由灵机一动,老夫人如此正视此次平郡王府的宴请,事前做了如许多的铺垫,现在又与驻守大同的徐三老爷频繁传信,莫非……大姐姐的婚事也有这场寿宴有关?
皇子们的婚事并非奥妙,皇子大婚的盛况更是小民百姓口谈巷议的质料,锦心多少也是晓得的,“万岁爷共有五六位皇子,公主就不晓得了,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端庄皇后娘娘的嫡出皇子,已聘娶了梁国公家的嫡女为妻。
估摸着大姐姐出嫁前,她想出了侯府大门去寻铺子,找掌柜,找客源货源都是不大能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