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太医又一次出来,跪地昂首战战道:“经微臣尽力救治,淑妃已经暂无大碍,只是,只是……”皇上不耐烦道:“快说。”张太医持续道:“只是淑妃娘娘体内残存大量红花,今后恐怕再难有孕了。”
皇上怒道:“传紫鹃来。”这时,张太医又道:“微臣另有一事启奏,淑妃娘娘初有孕时,紫鹃来御病院说奉夏婕妤之命,要了一些迷香,就在前不久,又要了麝香、红花等药材,微臣曾问及紫鹃要来做甚么,紫鹃只说不关微臣之事,还说让微臣不要对外提及此事,现在看来,倒是心胸叵测。”
张太医持续道:“恰是,方才微臣曾留意察看,发明淑妃所佩带的观音坠中含有迷香,而随身荷包中,内里也掺了大量麝香。微臣问淑妃侍女,传闻是夏婕妤所赠。”
“小主,好动静,彻夜皇上说让小主侍寝呢。”白芷一脸忧色的跑进殿内,将这个动静奉告了昭云,“小主终究比及本日了,今后小主可有的恩宠了。”
张太医赶紧站起家来,又仓促进了阁房。皇上在外等的心急如焚,皇后也只是温言婉劝,后宫众妃嫔中有些人面上竟有了一丝忧色,碍于众妃嫔都在,只得死力哑忍着。
刚说到此处,紫鹃也被带了来,在皇上逼问之下,叩首道:“皇上饶命,奴婢也是受命行事,小主对淑妃娘娘心抱恨恨,便遣了奴婢去御病院要了这些东西,又逼着奴婢勾搭淑妃宫人,说是不从命,便要杀了奴婢,奴婢没法,只得做下错事,还请皇上饶命。”
昭云和柳昭仪也在外殿中担忧不已,昭云只是哀叹:“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呢?”柳昭仪也是内心腾腾直跳,在嘴中不竭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淑妃安然无虞。”
平妃冷冷道:“现下人证物证俱在,夏婕妤已无从抵赖,夏婕妤见淑妃有身,深受隆恩,便千方百计侵犯淑妃,先时赠观音坠给淑妃,内里的迷香导致淑妃身乏体倦,心烦意乱。紧随厥后,又赠荷包给淑妃,内里的麝香导致淑妃经常胎动不安。照此下去,淑妃小产本是意猜中事,何如夏婕妤急不成耐,见淑妃一向未曾小产,干脆铤而走险,打通淑妃宫人,让其在安胎药中下了大量红花,这才使淑妃流产。千万没想到,夏婕妤害民气计竟如此深沉。”
“张太医,克日本宫总感觉身乏体倦,又兼经常呕吐,不思饮食。”淑妃倚在榻上,淡淡问道,“虽说这是孕中常有之症,但也实在心烦得很,张太医可有减缓体例?”
皇上令内监停手,眼神冰冷的望向昭云,昭云闻言,亦是一惊,本身将淑妃当作亲姐姐对待,怎会下此毒手。柳昭仪及后宫世人也是满面猜疑的将目光锁定昭云。
宫女答道:“红花是夏婕妤宫中的紫鹃送来的,紫鹃还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说是事成以后,便可让奴婢带着这笔银子出宫,谋个好前程,奴婢一时见财起意,竟做下这等浑事。奴婢该死,但念在奴婢也是受人教唆,还请皇后从轻发落。”
昭云赶紧跪下道:“嫔妾从未指令人在淑妃姐姐药中下红花,淑妃姐姐一贯待嫔妾极好,嫔妾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嫔妾是冤枉的。”
是夜,淑妃服下安胎药,正欲躺下安息,忽觉胎动不适,原觉得是普通症状,却没想到疼痛感倒是愈来愈烈,实在没法,只得让人请了张太医来。
一个宫女跪下轻声道:“淑妃娘娘一向身子不适,但也没甚么大碍,今晚服下安胎药不久,就有了疼痛之症,奴婢不知是不是安胎药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