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令内监停手,眼神冰冷的望向昭云,昭云闻言,亦是一惊,本身将淑妃当作亲姐姐对待,怎会下此毒手。柳昭仪及后宫世人也是满面猜疑的将目光锁定昭云。
刚说到此处,紫鹃也被带了来,在皇上逼问之下,叩首道:“皇上饶命,奴婢也是受命行事,小主对淑妃娘娘心抱恨恨,便遣了奴婢去御病院要了这些东西,又逼着奴婢勾搭淑妃宫人,说是不从命,便要杀了奴婢,奴婢没法,只得做下错事,还请皇上饶命。”
淑妃闻言,哦了一声,便命张太医下去了。
昭云和柳昭仪也在外殿中担忧不已,昭云只是哀叹:“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呢?”柳昭仪也是内心腾腾直跳,在嘴中不竭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淑妃安然无虞。”
“张太医,克日本宫总感觉身乏体倦,又兼经常呕吐,不思饮食。”淑妃倚在榻上,淡淡问道,“虽说这是孕中常有之症,但也实在心烦得很,张太医可有减缓体例?”
张太医赶紧站起家来,又仓促进了阁房。皇上在外等的心急如焚,皇后也只是温言婉劝,后宫众妃嫔中有些人面上竟有了一丝忧色,碍于众妃嫔都在,只得死力哑忍着。
昭云俄然遭此变故,脑筋一片混乱,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不竭反复着:“嫔妾是冤枉的。”
平妃冷冷道:“现下人证物证俱在,夏婕妤已无从抵赖,夏婕妤见淑妃有身,深受隆恩,便千方百计侵犯淑妃,先时赠观音坠给淑妃,内里的迷香导致淑妃身乏体倦,心烦意乱。紧随厥后,又赠荷包给淑妃,内里的麝香导致淑妃经常胎动不安。照此下去,淑妃小产本是意猜中事,何如夏婕妤急不成耐,见淑妃一向未曾小产,干脆铤而走险,打通淑妃宫人,让其在安胎药中下了大量红花,这才使淑妃流产。千万没想到,夏婕妤害民气计竟如此深沉。”
皇上听了这话,龙颜大怒,咬牙切齿道:“安胎药是谁送来的?”宫女轻声道:“一向是按太医开的方剂煎的药,应当并无不当。”
此时,皇上銮驾刚行至凝欢殿,传闻淑妃疼痛难耐,便赶紧赶了过来。宫中风言风语传的最快,特别是六宫中人都时候存眷淑妃的胎与皇上的行动,不过半晌工夫,这些嫔妃都得了信,说是淑妃胎动的短长,只怕是不顶用了。或出于体贴担忧,或出于幸灾乐祸,或出于趁机得见皇上一面,竟是合宫出动,上至皇后,下至秀士,凡是有些脸面的竟是一齐涌至淑妃宫中,静观局势生长。
这时,皇后哦了一声,迷惑道:“既然之前没事,又是在这宫里煎的药。”想到此处,俄然明白了甚么,又道:“把淑妃宫里服侍的人全都带上来。”
鸾雨也膝行上前一步,轻声道:“是奴婢端药给娘娘的,但奴婢不知为何内里掺了红花。”
这时,淑妃也由一个宫女搀扶出来,眼里尽是悲伤,痛声道:“mm竟如此待我,情面竟凉薄至此,我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人。mm此举,真真是令我心寒。”
宫女答道:“红花是夏婕妤宫中的紫鹃送来的,紫鹃还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说是事成以后,便可让奴婢带着这笔银子出宫,谋个好前程,奴婢一时见财起意,竟做下这等浑事。奴婢该死,但念在奴婢也是受人教唆,还请皇后从轻发落。”
皇上听平妃说的句句在理,也对昭云下药之事信了几分,不由哀叹道:“卿本才子,朕真没想到,你知书达礼,却对如何下药害人也很有观点。”话及至此,蓦地提大调子道:“夏婕妤,你心肠如此暴虐,另有甚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