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和柳昭仪也在外殿中担忧不已,昭云只是哀叹:“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呢?”柳昭仪也是内心腾腾直跳,在嘴中不竭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淑妃安然无虞。”
皇上怒道:“传紫鹃来。”这时,张太医又道:“微臣另有一事启奏,淑妃娘娘初有孕时,紫鹃来御病院说奉夏婕妤之命,要了一些迷香,就在前不久,又要了麝香、红花等药材,微臣曾问及紫鹃要来做甚么,紫鹃只说不关微臣之事,还说让微臣不要对外提及此事,现在看来,倒是心胸叵测。”
皇后闻言道:“此事不能只听宫女一面之词,还须细细鞠问,看此中是否有甚么曲解?”一面又对那宫女道:“你既说是夏婕妤教唆,空口无凭,你可有甚么证据?”
一个宫女跪下轻声道:“淑妃娘娘一向身子不适,但也没甚么大碍,今晚服下安胎药不久,就有了疼痛之症,奴婢不知是不是安胎药的题目?”
皇上听了这话,龙颜大怒,咬牙切齿道:“安胎药是谁送来的?”宫女轻声道:“一向是按太医开的方剂煎的药,应当并无不当。”
昭云赶紧跪下道:“嫔妾从未指令人在淑妃姐姐药中下红花,淑妃姐姐一贯待嫔妾极好,嫔妾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嫔妾是冤枉的。”
昭云听了这个动静,不由一怔。毫无前兆的,怎的本日便要侍寝,看来毕竟是躲不过了。也罢,老是要有这一遭的,只是…唉,毕竟还是要孤负他的。
昭云俄然遭此变故,脑筋一片混乱,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不竭反复着:“嫔妾是冤枉的。”
锦妃疑问道:“竟然另有迷香、麝香等物,照此说来,如果夏婕妤至心暗害淑妃,想来也定会用这些物件了。”
张太医恭谨回道:“娘娘既明白这是孕中常有之症,应当有个筹办,虽说利用药物可有效减缓娘娘的痛苦,但也不免会伤及娘娘腹中胎儿,还请娘娘忍耐着些,多吃些平淡之物,或许会好些。”
“小主,好动静,彻夜皇上说让小主侍寝呢。”白芷一脸忧色的跑进殿内,将这个动静奉告了昭云,“小主终究比及本日了,今后小主可有的恩宠了。”
淑妃闻言,哦了一声,便命张太医下去了。
“张太医,克日本宫总感觉身乏体倦,又兼经常呕吐,不思饮食。”淑妃倚在榻上,淡淡问道,“虽说这是孕中常有之症,但也实在心烦得很,张太医可有减缓体例?”
宫女答道:“红花是夏婕妤宫中的紫鹃送来的,紫鹃还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说是事成以后,便可让奴婢带着这笔银子出宫,谋个好前程,奴婢一时见财起意,竟做下这等浑事。奴婢该死,但念在奴婢也是受人教唆,还请皇后从轻发落。”
正说着,阁房里,一个宫女跑了出来,也顾不上向皇上施礼,急声道:“淑妃娘娘血流不止,只怕不可了,太医快快想想体例啊。”
鸾雨也膝行上前一步,轻声道:“是奴婢端药给娘娘的,但奴婢不知为何内里掺了红花。”
不一会儿,张太医从阁房出来,见了皇上,立即跪地叩首道:“微臣无能,淑妃娘娘她,她,只怕是……”皇上正在焦急,那里受得了张太医的吞吞吐吐,厉声道:“快说,淑妃如何了?”张太医战战兢兢地说:“淑妃腹中胎儿,只怕保不住了。”
锦妃与明妃快速对视一眼,各自眼底都闪过一丝迷惑,随即又各自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这时,平妃插嘴道:“依嫔妾鄙意,此事定与这两个宫女脱不了干系,但小小宫女,为何要侵犯淑妃,红花又从何而来,幕后必有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