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太医又一次出来,跪地昂首战战道:“经微臣尽力救治,淑妃已经暂无大碍,只是,只是……”皇上不耐烦道:“快说。”张太医持续道:“只是淑妃娘娘体内残存大量红花,今后恐怕再难有孕了。”
这时,淑妃也由一个宫女搀扶出来,眼里尽是悲伤,痛声道:“mm竟如此待我,情面竟凉薄至此,我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人。mm此举,真真是令我心寒。”
张太医恭谨回道:“娘娘既明白这是孕中常有之症,应当有个筹办,虽说利用药物可有效减缓娘娘的痛苦,但也不免会伤及娘娘腹中胎儿,还请娘娘忍耐着些,多吃些平淡之物,或许会好些。”
昭云赶紧跪下道:“嫔妾从未指令人在淑妃姐姐药中下红花,淑妃姐姐一贯待嫔妾极好,嫔妾怎会做出这等事来,嫔妾是冤枉的。”
皇上怒道:“传紫鹃来。”这时,张太医又道:“微臣另有一事启奏,淑妃娘娘初有孕时,紫鹃来御病院说奉夏婕妤之命,要了一些迷香,就在前不久,又要了麝香、红花等药材,微臣曾问及紫鹃要来做甚么,紫鹃只说不关微臣之事,还说让微臣不要对外提及此事,现在看来,倒是心胸叵测。”
皇上听平妃说的句句在理,也对昭云下药之事信了几分,不由哀叹道:“卿本才子,朕真没想到,你知书达礼,却对如何下药害人也很有观点。”话及至此,蓦地提大调子道:“夏婕妤,你心肠如此暴虐,另有甚么话说?”
淑妃闻言,哦了一声,便命张太医下去了。
昭云和柳昭仪也在外殿中担忧不已,昭云只是哀叹:“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呢?”柳昭仪也是内心腾腾直跳,在嘴中不竭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淑妃安然无虞。”
锦妃与明妃快速对视一眼,各自眼底都闪过一丝迷惑,随即又各自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这时,平妃插嘴道:“依嫔妾鄙意,此事定与这两个宫女脱不了干系,但小小宫女,为何要侵犯淑妃,红花又从何而来,幕后必有主谋。”
皇上令内监停手,眼神冰冷的望向昭云,昭云闻言,亦是一惊,本身将淑妃当作亲姐姐对待,怎会下此毒手。柳昭仪及后宫世人也是满面猜疑的将目光锁定昭云。
昭云听了这个动静,不由一怔。毫无前兆的,怎的本日便要侍寝,看来毕竟是躲不过了。也罢,老是要有这一遭的,只是…唉,毕竟还是要孤负他的。
不一会儿,张太医从阁房出来,见了皇上,立即跪地叩首道:“微臣无能,淑妃娘娘她,她,只怕是……”皇上正在焦急,那里受得了张太医的吞吞吐吐,厉声道:“快说,淑妃如何了?”张太医战战兢兢地说:“淑妃腹中胎儿,只怕保不住了。”
是夜,淑妃服下安胎药,正欲躺下安息,忽觉胎动不适,原觉得是普通症状,却没想到疼痛感倒是愈来愈烈,实在没法,只得让人请了张太医来。
正说着,阁房里,一个宫女跑了出来,也顾不上向皇上施礼,急声道:“淑妃娘娘血流不止,只怕不可了,太医快快想想体例啊。”
平妃嘲笑道:“冤枉,我看是再清楚不过了,夏婕妤因妒生恨,见淑妃有孕受宠,而本身不得圣宠,便挟恨在心,处心积虑想要侵犯淑妃。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没想到,夏婕妤空有仙颜,心肠倒是毒如蛇蝎,暴虐至此,真是令人不齿。”
一个小宫女膝行上前道:“回禀皇后,是奴婢煎的药。”皇后大声道:“药里如何会有红花,你可晓得?”小宫女哭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