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忽惚又是一日畴昔,白芷见昭云这一日,不但人懒懒的,面上也始终带着愁意,就连饭菜也没吃上几口,就推说没有胃口,不再进食。白芷内心焦急,劝了几句也无济于事,转眼夜幕来临,可巧祥婕妤和柳昭仪前来凝欢殿做客。白芷心想:祥婕妤和柳昭仪夙来与小主交好,又有些见地,想来她们见了小主如许,必能巧舌安慰,使小主表情镇静些。如此一想,白芷也放心几分。
昭云笑道:“恰是呢,长孙皇后贤为世范,只怕少有人知,本来长孙皇后也有如此女儿情思的一面呢。”
祥婕妤笑道:“我们姐妹暗里说这话呢,平心而论,若说恩宠,或许平妃受皇上恩宠多些,但如果说至爱,恐怕皇上心中只要皇后一人罢了。”
祥婕妤笑道:“猜谜话群芳,这倒是新奇,只是如何个弄法?”
昭云笑道:“那里有甚么苦衷,是mm棋技不佳,不如姐姐罢了。”
昭云听着别致,便也同意了此事。柳昭仪道:“既是我发起的,我就先出一个谜,谜面只要四个字,三斛珍珠,两位mm尽可一猜。”
昭云浅含笑道:“姐姐有此雅兴,mm自当作陪。”
祥婕妤道:“比起这些节女,那些祸国殃民的所谓红颜竟是妖女了。妺喜媚乱夏朝,导致夏朝国君整日沉迷酒色,百姓生灵涂炭也不闻不问,终致亡国。妲己喜好听犯人接受炮烙之刑时收回的惨叫声,商纣王竟滥用重刑,乃至商朝覆亡。更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导致周朝八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等祸国罪女,真是枉生为人。”
柳昭仪笑道:“提及长孙皇后,我倒感觉我们的皇后娘娘亦有长孙皇后之遗风。”
祥婕妤淡淡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请,mm是否定真下棋,姐姐看的出来。”说到此处,祥婕妤又悠悠叹道:“围棋广博高深,奥妙无穷,实在和人生是一样的,都充满了莫测的窜改,一步错,尚可挽回,若步步都错,那可就败势难回了。”
昭云闻言,内心暗道:连圣明如皇上者,都更偏疼平妃这等人,那世俗男人又当如何?
昭云听了这话,内心不觉对皇后产生敬慕之情,又轻声问道:“想来皇上对皇后定是情深意重呢。”
昭云哀哀叹道:“绿珠可算得上是一个刚节女子了,固然她的身材在别人看来,只值珍珠三斛,但是她为了给石嵩守节,竟是挑选了坠楼他杀,此等节女,可谓绝响。”
昭云听了这话,犹是不解其意,柳昭仪看了二人一眼,道:“都是姐妹,有甚么好害臊的。”顿了一顿,又向昭云道:“mm还年青,又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不免不懂。平妃出身不高,对诗书也不甚精通,以是也对礼义廉耻看的淡一些。我听得说,平妃常常侍寝时,竟是也不羞怯,床笫之事上形同****普通。mm也应晓得,皇上再圣明,到底也是个男人,如果妃嫔个个都端庄知礼,反而少了很多兴趣,故而平妃虽言语凌厉些,但因很会奉侍皇上,皇上也不甚在乎,是以偏宠平妃多一些。”
昭云听了这话,心念微转,默了半晌,方道:“罢了,本日也不知怎的,老是没甚么精力,便是再下十局棋,我也还是个输,倒是孤负了柳姐姐的美意了。”
柳昭仪笑道:“我来时便想着mm棋技甚好,摆布也是无事,便想与mm对弈一番,三局两胜,mm意下如何?”
柳昭仪持续道:“mm入宫不久,加上皇后又免了每日晨昏定省的虚礼,天然对皇后的品性不甚体味。皇后是王太尉之女,本名端和,人如其名,行事也非常端庄暖和,最是贤能不过。皇后常以长孙皇后标榜本身,在宫中倡行俭仆,并裁度了一批年长的宫女,让她们各返其家,早结婚姻。常常宫中妃嫔有言行恰当之处,也老是尽量宽大教诲,并常劝皇上重用忠臣,多听谏言,减轻赋税,泽惠百姓。后宫众妃嫔无不对皇后礼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