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听了这话,心念微转,默了半晌,方道:“罢了,本日也不知怎的,老是没甚么精力,便是再下十局棋,我也还是个输,倒是孤负了柳姐姐的美意了。”
祥婕妤笑道:“我可猜着了,姐姐说的但是西晋石嵩的宠妾绿珠?”柳昭仪笑道:“mm猜的不错,恰是绿珠。”
祥婕妤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所幸我朝皇上圣明,皇后贤能,又有些手腕,后宫诸位妃嫔也没有恃宠而骄,媚乱朝纲之人,不然,结果然是不堪假想。”说到此处,祥婕妤仿佛又想起甚么,嘴角闪现出一抹笑意,淡淡道:“我俄然想到两句诗,也可做个谜面了。”
昭云听了这话,内心不觉对皇后产生敬慕之情,又轻声问道:“想来皇上对皇后定是情深意重呢。”
昭云和柳昭仪相对而视,继而会心一笑,柳昭仪轻笑道:“林下何必远借问,出众风骚旧驰名。写出如此张扬,如此意气风发的诗句,只怕不通诗书之人,难以设想作诗者竟是唐太宗的长孙皇后。”
昭云浅含笑道:“姐姐有此雅兴,mm自当作陪。”
昭云闻言,内心暗道:连圣明如皇上者,都更偏疼平妃这等人,那世俗男人又当如何?
柳昭仪笑道:“提及长孙皇后,我倒感觉我们的皇后娘娘亦有长孙皇后之遗风。”
祥婕妤笑道:“我们姐妹暗里说这话呢,平心而论,若说恩宠,或许平妃受皇上恩宠多些,但如果说至爱,恐怕皇上心中只要皇后一人罢了。”
祥婕妤道:“比起这些节女,那些祸国殃民的所谓红颜竟是妖女了。妺喜媚乱夏朝,导致夏朝国君整日沉迷酒色,百姓生灵涂炭也不闻不问,终致亡国。妲己喜好听犯人接受炮烙之刑时收回的惨叫声,商纣王竟滥用重刑,乃至商朝覆亡。更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导致周朝八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等祸国罪女,真是枉生为人。”
柳昭仪持续道:“mm入宫不久,加上皇后又免了每日晨昏定省的虚礼,天然对皇后的品性不甚体味。皇后是王太尉之女,本名端和,人如其名,行事也非常端庄暖和,最是贤能不过。皇后常以长孙皇后标榜本身,在宫中倡行俭仆,并裁度了一批年长的宫女,让她们各返其家,早结婚姻。常常宫中妃嫔有言行恰当之处,也老是尽量宽大教诲,并常劝皇上重用忠臣,多听谏言,减轻赋税,泽惠百姓。后宫众妃嫔无不对皇后礼敬有加。”
祥婕妤笑道:“猜谜话群芳,这倒是新奇,只是如何个弄法?”
柳昭仪笑道:“既这么着,我也不强求mm了,mm偶然下棋,便是我赢了也非真本领。”顿了一顿,继而道:“不若我们猜谜话群芳如何?”
昭云浅含笑道:“这是那里的话,我也正发愁闷得慌呢,可巧两位姐姐就来了,恰好我与两位姐姐说说话,也可解解沉闷。”
昭云闻言,深思半晌,饮了一口茶,方道:“这些女子空有仙颜,却失德无行,这也罢了,更让人感到哀思的是,这几个君王竟也是昏庸无能,不听忠臣劝谏,乃至殛毙忠臣,更甚者为妖女利诱,拔除贤能王后,改立妖女为后,如此行动,必定形成亡国之祸。”
柳昭仪笑了一笑,道:“这也简朴,我们三人俱是有才调的,每人说出汗青上某个女子的典故来,其他二人猜想一下典出何人,如有猜不出的,就罚她饮上三杯苦茶如何?”
祥婕妤听了这话,竟是羞红了脸,只道:“只怨我们太知礼节了,回礼法束缚的太短长。”
祥婕妤淡淡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请,mm是否定真下棋,姐姐看的出来。”说到此处,祥婕妤又悠悠叹道:“围棋广博高深,奥妙无穷,实在和人生是一样的,都充满了莫测的窜改,一步错,尚可挽回,若步步都错,那可就败势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