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夸见她一向谨慎奉侍本身,对她心生好感,便跟着她来到慧兰苑,因是过年期间,府里琐事比常日多出很多,许夫人在回事房繁忙,慧兰苑只要几个看门的丫头。
凝烟宽大地笑了笑:“谖mm还小,见到好东西就要抢,不太小孩子心性罢了,有甚么好计算的。”
香草感觉奇特:“自从我们搬到这儿住后,未曾到老夫人那儿用过膳,今儿如何太阳打西边出了?”她想了想,不放心道:“该不是有甚么好事要产生吧。”
老夫人正闷闷不乐地虚望着某处入迷,听到若谖银铃般的童音,免强笑了笑,打起精力道:“快端给祖母看!”又问:“在你娘亲那边吃过晚餐了没?”
雨荷替她答道:“这几日山珍海味的,席面一场连一场,再加上各色小食果脯很多,蜜斯大抵有些隔食,早晨只吃了一碗银耳燕窝粥。”
老夫人见到凝烟,脸上模糊有些怒意,香草看在眼里心呯呯直跳,偷偷瞟了凝烟一眼,她倒是很安静,内心迷惑不已。
许夸看着心伤,半晌才言语道:“你也过的太苦了。”
鹿肉味甘补肾,吃多了会口干舌燥,许夸也不例外,天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若谖瞟都没瞟她一眼,两眼紧盯着火线,应了一声道:“姐姐早晨好。”便一头往荣禧堂的院门跑去。
若谖命丫头奉了香茗果脯。
若谖见老夫人有些不快,问道:“是谁惹老祖宗了?奉告谖儿,谖儿经验她去!”
若谖住在荣禧堂的东次暖间,因老夫人在正配房陪着女客,她们三人不便打搅,直接进了若谖的绣房。
许夸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叹了口气。
书架上满满都是书,除了大师闺秀必学的女四书外,另有些诸如诗词歌赋、医典别史之类的杂书。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伸脱手捧着她如花似玉的小脸垂怜的揉了揉:“你只比青蛙大一点,能经验谁?别没经验到人反被人经验了。再说,女孩儿家要文静娴雅,吵嘴打斗甚么的最要不得。”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叮咛瑞玉几个:“你们在夫人返来之前务必将房间规复成本来的模样。”
凝烟跟在她身边,道:“许姨若不嫌弃,烟儿想请许姨去我那边坐坐。”
“是。”凝烟不解地问,“老祖宗是否感觉不当,烟儿这就归去换。”
瑞玉宝珠几个应了一声,内心倒是奇特,一大早的蜜斯命她们把房间里罗帐锦被玩器一应收起,把个高雅的内室非要整成一个寒窑,现在又让她们复原,也不知唱的是哪出。
凝烟方才坐下。
老夫人略有不平道:“一个庶出,有一个一等的丫环,两个二等的丫环,并管事婆子和几个小丫头子经心奉侍,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也没有委曲她半分,普通的官家嫡蜜斯也没有这个场面,我如何就虐待了她了!”她撇撇嘴道,“你许姨还说烟丫头穿的寒伧,她那里寒酸了,说句不入耳的,烟丫头穿的戴的不比她差!”
许夸打量了一下若谖的房间,家具一色满是整块的梨香木做成,精美雕花的床上垂着粉色的纱帐,用花开繁华图案的镂空斑纹赤金帐钩钩着。
若谖中午因吃了鹿肉消化不动,便去花房里侍弄她养的花草消食,没想到期间竟然产生了这么多故事。
老夫人欣喜地抚着她的小脑袋:“祖母没白疼你。”
凝烟将目光投向窗外,神情有些冷落:“多谢许姨,像我等庶出能够如许烟儿已经很满足了。”
凝烟向老夫人请了安,便侍立一旁,老夫人也没叫她坐,高低打量了她几番:“你今儿一向穿的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