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和香草来到荣禧堂,翠玉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正在摆晚餐。
若谖见老夫人有些不快,问道:“是谁惹老祖宗了?奉告谖儿,谖儿经验她去!”
凝烟收了笑容,盯着若缓欢腾的背影咒道:“马屁精,赶着去投胎!”
待许夸分开以后,凝烟将身上的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脱掉,命宝珠收起,换上桃红百子刻丝银鼠祆子,翠绿盘金彩绣锦裙,内里穿戴青缎灰鼠褂,头发重新梳过,戴了两只牡丹花腔的金华簪,花芯里镶了半个莲米大的红宝石,煞是都雅。
老夫人欣喜地抚着她的小脑袋:“祖母没白疼你。”
她有些想不明白,许夸看上去蛮有教养的,如何会如此说,中间必定有甚么曲解……
老夫人越说越冲动:“再如何说我是她的长辈,哪有她指责我的理!仗着本身的姑姑是恭哀皇后,仗势压人实在好笑!更好笑的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竟然管别人的家务事,舌头未免也太长了吧!”
书架上满满都是书,除了大师闺秀必学的女四书外,另有些诸如诗词歌赋、医典别史之类的杂书。
凝烟笑道:“老夫人夫人对我是极好的,犒赏了很多玩物,只是谖mm见了喜好,要了去。”
香草感觉奇特:“自从我们搬到这儿住后,未曾到老夫人那儿用过膳,今儿如何太阳打西边出了?”她想了想,不放心道:“该不是有甚么好事要产生吧。”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叮咛瑞玉几个:“你们在夫人返来之前务必将房间规复成本来的模样。”
老夫人见到凝烟,脸上模糊有些怒意,香草看在眼里心呯呯直跳,偷偷瞟了凝烟一眼,她倒是很安静,内心迷惑不已。
凝烟看着不远处的荣禧堂笑着道:“口渴的紧,不如我们去谖mm的居处喝杯热茶解解燥。”
瑞玉宝珠几个应了一声,内心倒是奇特,一大早的蜜斯命她们把房间里罗帐锦被玩器一应收起,把个高雅的内室非要整成一个寒窑,现在又让她们复原,也不知唱的是哪出。
凝烟宽大地笑了笑:“谖mm还小,见到好东西就要抢,不太小孩子心性罢了,有甚么好计算的。”
许夸打量了一下若谖的房间,家具一色满是整块的梨香木做成,精美雕花的床上垂着粉色的纱帐,用花开繁华图案的镂空斑纹赤金帐钩钩着。
老夫人略有不平道:“一个庶出,有一个一等的丫环,两个二等的丫环,并管事婆子和几个小丫头子经心奉侍,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也没有委曲她半分,普通的官家嫡蜜斯也没有这个场面,我如何就虐待了她了!”她撇撇嘴道,“你许姨还说烟丫头穿的寒伧,她那里寒酸了,说句不入耳的,烟丫头穿的戴的不比她差!”
许夸看着心伤,半晌才言语道:“你也过的太苦了。”
许夸有些不悦,本身是长辈,又是高朋,应当由若谖亲奉了茶给她才是。
雨荷、雨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子在前面追:“蜜斯,把稳台阶,别摔了跤,磕掉了门牙。”
若谖进了屋便镇静地喊:“老祖宗,您看,我种的水仙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