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来与之一同走入府中,道:“本日朝中事忙,回到府里才见司徒大人的信笺,这就赶紧赶来了,我也是甚为司徒大人担忧啊,管家,你家大人到底所患何症?前些日子还神丰体健的人怎会俄然病重至此?”
车内的人正襟而坐,眉眼稍垂,沉着而深沉,似在考虑何事,闻马夫言便昂首,换了副神采,稍显急虑,起家出了锦棚,下了马车。
“我是昭明殿的宫女,我是罗云门的细作,也是和你有分歧目标的人。只需记着这些就好了,其他不需再问。”秦凤歌道。
“就凭这个。”她从腰间束带里取出一块龙纹青玉佩举到他面前。
如此有野心的话他都未曾敢说出口过,这个女子却直接跑到他面前来跟他提出这个企图,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实在荒唐!我为甚么要和你缔盟?我凭甚么要信赖你?”
她淡然处之,头稍稍一偏就躲过了他刺来的这一剑,他又挥剑从侧边向她的颈项劈去,她一个旋身,轻巧地跃下了书案,他目光中的狠辣到了极致,长剑再向她刺去,只抵她的心口,她却没有后退闪避,而是停于原地由他刺来,然后在他的剑离她近在天涯之时,她伸出苗条的玉指迅捷地夹住剑身将剑当即截停,谁想她窈窕身躯中竟有如此大的力量,让他再刺不动。
沈东来眉头舒展行动短促,不加诘问了,只跟管家入了后院,绕过几条画廊,便见一间别院,院内全无军机首辅府中前院的豪华精彩,连下人都不见几个,另有两个仆人在别院门前扼守。
他迷惑地问:“你家大人身材抱恙,为何还搬进如此简朴的别院侧室?”
“沈大人……恕鄙人抱病在身不能见礼……”
管家见都已到门前了,归正他将晓得明白了,就未几加敷衍了,回道:“主院人多,会对我家大人的病情有所滋扰,别院平静,也可包管我家大人的病况不过传。”
沈东来道:“我与司徒大人是十几年的友情了,当年我转投北梁若不是有司徒大人保荐,我怎能受先皇重用?何来本日身家?司徒大人怎能不知我心?既司徒大人话已至此,我定当为大人保密尽尽力顾大人全面!”
这的确就是他有生以来最大欣喜,如一声春雷劈到他面前:“真的?父皇果然想立我?”
沈东来欲走近些,与军机首辅大臣司徒连英道礼问候,管家拦了下他,道:“请大人就在此处说话吧,不便上前……”
他更是大惊,怔住了,手腕一僵,她含笑,手指夹紧了些,一折,他们之间的这把冰冷长剑瞬息间被她折断了,底子不废吹灰之力。
她陋劣一笑,目光凛冽,“秦凤歌。”
纱帘后传出狠恶的喘气声,晦涩沙哑的声音道:“好,管家你先退下吧,我要与沈大人伶仃说话。”管家退出去,门关上。
她道:“因为他也是我们的盟友。”
“秦凤歌?这是你的名?那你的身份呢?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要做这统统?”他诘问。
苏嘉裕瞪眼着她:“那你是想用这来威胁本皇子?还是想换甚么东西?”
秦凤歌走了几步,举起一盏较小的烛灯,在那本账册前停下,手一松,烛灯落在账册上,和那本账册一起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