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连英喘了几下以后就变得气味微小,哀叹了两声,回道:“诶,劳沈大人挂记,我并非成心坦白,只为这病实在难以开口,今请沈大人前来,就欲向大人坦白好将大事相托,请大人承诺,必然要为鄙人保密,不然我司徒家几代清誉都要毁于我一人啊!”
苏嘉裕瞪眼着她:“那你是想用这来威胁本皇子?还是想换甚么东西?”
幽州城南,一座巍峨华府前驶来一驾锦棚马车,马夫挽住缰绳悠悠停下,先下了车,而后撩起布帘向车中人道:“大人,司徒府已到。”
沈东来却越来越明白了,也越听越惊奇了,“啊!莫非司徒大人你得的……是……是脏病?”
纱帘后传出狠恶的喘气声,晦涩沙哑的声音道:“好,管家你先退下吧,我要与沈大人伶仃说话。”管家退出去,门关上。
她只是笑而不语,惹得他恼羞成怒。苏嘉裕暗自思忖,与其受她威胁,不如先动手灭了她的口,以后将账册一毁,不就成了吗?因而他立马起了杀心,顷刻间重新拾起宝剑,向她刺去:“你这贱人!”
他脚刚一落地,司徒府的大门内旋即有一人仓促迎出来。司徒府的管家上前施礼,一脸忧色,道:“太尉大人,快请入内,我家大人已经等待太尉大人多时了。”
他迷惑地问:“你家大人身材抱恙,为何还搬进如此简朴的别院侧室?”
苏嘉裕有些站不稳,问道:“甚么?你是甚么意义?”
沈东来与之一同走入府中,道:“本日朝中事忙,回到府里才见司徒大人的信笺,这就赶紧赶来了,我也是甚为司徒大人担忧啊,管家,你家大人到底所患何症?前些日子还神丰体健的人怎会俄然病重至此?”
沈东来一脸焦心,上前了几步,道:“司徒大人怎会俄然病得如此短长呢?几日前我见大人多日没有上朝就派人来问候过,大人不是说只是微恙吗?”
管家连连哀叹,很有难言之色,道:“太尉大人请恕鄙人不能擅议仆人病况,待大人一见便知了。”
她淡然处之,头稍稍一偏就躲过了他刺来的这一剑,他又挥剑从侧边向她的颈项劈去,她一个旋身,轻巧地跃下了书案,他目光中的狠辣到了极致,长剑再向她刺去,只抵她的心口,她却没有后退闪避,而是停于原地由他刺来,然后在他的剑离她近在天涯之时,她伸出苗条的玉指迅捷地夹住剑身将剑当即截停,谁想她窈窕身躯中竟有如此大的力量,让他再刺不动。
“我是昭明殿的宫女,我是罗云门的细作,也是和你有分歧目标的人。只需记着这些就好了,其他不需再问。”秦凤歌道。
她陋劣一笑,目光凛冽,“秦凤歌。”
他不由大笑,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神采飞扬,直视她,“那你呢?你到底是甚么人?”
这的确就是他有生以来最大欣喜,如一声春雷劈到他面前:“真的?父皇果然想立我?”
如此有野心的话他都未曾敢说出口过,这个女子却直接跑到他面前来跟他提出这个企图,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实在荒唐!我为甚么要和你缔盟?我凭甚么要信赖你?”
她欣然受之,傲然立于他面前,回礼,不语其他。
“三皇子才干不敷,四皇子有疾,五皇子年幼,实在陛下一向方向二皇子你,只是碍于昭明公主和罗云门,不能立马立你罢了。以是,此后只要我们一起联手对于他们,断根了这些停滞,储位终归你统统。”
……
她始终直视他的眼睛,对峙间,她开口道:“储位。我要的是储位,但不是要跟你换,而是要把你奉上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