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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既然别人已将你我认做伉俪,我无妨扮得实在些。”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这家洛水堆栈。堆栈不大,少有客人,但环境洁净新奇。掌柜殷勤地号召他们,把他们当作一对伉俪,他们都不解释,只是在定客房时,季长安要了两间。掌柜都愣了下,也不好多问,就给了他们相邻的两间房。

季长安去检察,在尸身的衣服里搜了一通,公然找到了万朝宗的符令,符令上满是血,他手上也沾了血,肢体有些生硬,看了下以后就又将符令扔在了尸身上,他闻着血腥味,直犯恶心,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死人,之前作战时,他亲手击毙的仇敌也不在少数,但是此次他却感觉非常奇特,很诡异。

季长安设下帘子,上车来筹办驾马,听到背后的她说道:“如果你想返回长安,或单独去往某处,我也不会怨你,马有两匹,恰好你我一人一匹。”

季长安今后退了两步,看着她,摇着头:“不,不,我不是怪你杀了他们,只是……你如何能够这么淡定?这么无所谓?在开枪打死他们以后还能射死一只鸟跟我在这里烧烤?这么久,提都没提一下?天哪!你的心脏很多强大啊?”

他接过她手中的另一只簪子,替她插入云髻中:“你真美。”

他容色冷酷,腔调不惊,应是内心另有不顺。嘉宁还是面无神采,点了下头,戴上披风上的毡帽,弯身出了锦棚,他天然地接过她的手,扶她下车,然后放开。

嘉宁微愣,道:“你是怪我直接把他们杀了?但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们啊,他们都是妙手,如果我不开枪的话,我们是逃不过的。就跟你说的疆场杀敌是一样的,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你如何又想不开了?不要有这么多多余的怜悯心好不好?”

她眼眶微红,在暮色下不易看出,只是明显的面无神采,淡然道:“走吧。”

都没有收到覆信,他跑到马车那边去找,扒开锦棚的帘子,却见嘉宁在内里坐着,抱着他的偷袭枪,他这才心安一些。

一晌以后,她撩开锦棚侧边的帘子来看,发明他们的方向还是向南。

雕花木门关上,屋内暖黄的烛光亮明灭灭,她投入他的怀中,勾住他颈项,四目相对,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有些失控地喊了出了:“不是你甚么时候奉告我的题目!题目是你太淡定了!杀了人以后还能这么淡定,你知不晓得这是多么可骇?我觉得!我觉得你分开长安后就会有所分歧了!可你还是这么残暴,这叫冷血你晓得吗?冷血得让人惊骇!”

他做完这些转头看时,他们生的火堆已经燃烧了,地上的物什没了,也不见了嘉宁的身影。季长安不及多想,有些失措,喊了两声:“嘉宁!嘉宁!”

第二日,天微明时分,他醒来,她躺在他的臂弯里,他笑了,不想弄醒她,便搂住她持续睡。天完整放亮时,他展开眼,床上只要他一人,地上狼藉的衣服已被收起放在了床头。他起家看了下,嘉宁正在铜镜前打扮,她将前面披垂的乌发挽了上去,梳到头顶用玉簪结成发髻。

嘉宁的心房被他的话撼动了一下,顿时感受有些晕眩,她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道:“嗯,我就是这么个可骇的人。”

季长安宣泄完逐步归于安静,极度的情感消逝,只剩下无尽的诡异感。嘉宁背过身去走到火堆旁坐下,不再言语。

“就算我是这么个冷血到可骇的人?”

“嗯,就算你是这么个冷血的可骇的人,我也能暖和你。”

季长安震惊地向山坡跑去,他看到在傍晚渐暗的日暮河边,间隔他们两百多米的杂草丛里,横陈着四具尸身,那是四个蒙面黑衣人,皆被枪弹打中了致命部位,血流满地,染红了枯黄的杂草,他们的身周散着雪亮的利刃和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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