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本日也一样告病,来由是“秋猎多日疲累过分满身有力”。
六皇子眼睛一亮,喜出望外:“真的么?容表姐真要留下陪我?”
程锦容张口应下。
宫女很快返来复命:“启禀公主殿下,奴婢送去的东西,六皇子殿下命人收下了。不过,殿下并未见奴婢。”
等今晚返来,再好好安抚六皇子一番。
现在的程锦容,内心必然惊惧不已。她美意安抚几句,也算是示好了。
徐美人也没讨嫌地追根问底,立即扯开话题。
……
程锦容在六皇子身边待了大半日。
闲话几句后,程锦容辞职。随后去了六皇子的院子。
另有六皇子,公然是亲疏不分!也不知程锦容给他灌了甚么迷魂汤!
程锦容为徐美人复诊换药,温声安抚:“娘娘不必忧心。等疤落了,渐渐将养,就会规复如初。不会留下疤痕!”
六皇子苦中作乐自我安抚:“归正,我箭术寒微,只能射中兔子。不去秋猎也无妨,还免得总被兄长们讽刺。”
一小我闷在院子里,除了服侍的内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杜提点又叮咛道:“徐娘娘本日一大早便打发宫女前来,请你前去复诊。”
这个程锦容!的确是阴魂不散!
如果平国公再次张口提亲,父亲无妨点头应下。不过,女儿不肯早早出嫁,只定下婚事,暂不结婚……
徐美人额上的伤已结了疤。
徐美人整日闷着养伤,非常气闷,猎奇心一起,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听闻贺校尉对程医官……”
宣和帝晓得此过后,眉头皱了皱,并未多言。
一封送进宫中,向裴皇后说清事情原委。另一封信,是写给父亲程望的。
六皇子走后,程锦容提笔写了两封信。
程锦容保持浅笑,却未接话茬。
女子谁不珍惜本身的面貌。身在后宫,劈面貌就更在乎了。
在徐美人看来,寿宁公主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回宫后少不得要去裴皇前面前告状。裴皇后再喜爱爱重程锦容,也越不过寿宁公主。
昨晚产生之事,事涉寿宁公主和鞑靼太子,也关乎天家面子。无人敢胡乱嚼舌,太医们所知有限。
程锦容抿唇一笑:“当然是真的。我特地带了医书来,和你一同读书。琴棋书画,我也略有触及,陪着殿下消遣打发时候。”
徐美人松了口气,很快又自嘲:“当时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以额头撞柱。一条命捡返来,现在倒是怕破相了。让程医官见笑了。”
程锦容微微一笑:“微臣并未多想,娘娘也无需介怀。”
六皇子没告状就好。远亲的姐弟闹至脱手的境地,委实丢脸了些。如果闹腾起来,可就让郑皇贵妃母子看了笑话。
放心吧!
元思兰胳膊受了伤,也得养伤。
程锦容对世人探听的目光只作未见,上前施礼。
程锦容笔尖停顿半晌,才持续写了下去。
……
邻近傍晚时,一个宫女奉了杜提点之命,神采错愕地来传口信:“程医官,本日秋猎出了不测,听闻有两位校尉受了伤。特别是贺校尉,伤在了脸上。提点大人已领着众太医前去看诊,请程医官也立即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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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提点目光掠过程锦容的脸庞,在她略略泛着青影的眼下停了半晌,不动声色地提示道:“寿宁公主殿下偶感风寒,告了病。本提点已令李太医前去为殿下看诊了。”
寿宁公主:“……”
……
躺在床榻上,程锦容闭上双目,久久未能入眠。脑海中思路如潮,表情狼籍。不知过了多久,才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