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进宫当值,朱启珏和其他御前侍卫站在保和殿外。
贺祈那些大逆不道的设法,到底是从何而来?
……
宣和帝好武好战,坐了龙椅以后,不便领兵交战。便定下了秋猎的端方。每年十月的秋猎,范围浩大,被天子宣召伴驾的文臣武将,都是简在帝心之人。
三个月后。
贺祈目光一闪,淡淡道:“过些光阴,皇上要去皇庄里打猎。娘舅告病几日,早些‘病愈’。到时候,陪皇上一同去打猎。表示英勇一些,皇上心头肝火,天然就消了。”
平西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改而说道:“你心中明白就好。我们身为武将,只要做皇上手中最锋利的宝刀便可。”
平西侯和永安侯夙来不对盘。以永安侯为人,这几个月里在宣和帝耳边不知进了多少谗言。
平西侯倒抽一口冷气,双目倏忽睁大,压得极低的声音里透着惊骇:“快些住嘴!这等话,岂能胡言!”
舅甥两人,对视而笑。
平西侯:“……”
平西侯内心一动,看向贺祈。
论兵戈,永安侯拍马也比不上平西侯。
朱启珏高傲地一挺胸膛:“那还用说!就连皇上去后宫,都令表哥随行伴驾。”
平西侯一脸倒霉地回府,然后告病不出。
平西侯眉头拧得更紧了。
朱启珏满心委曲。
晋宁候的亲mm,是郑皇贵妃。也不知郑皇贵妃吹了多少枕头风。
平西侯笑了半晌,不知想到了甚么,又是一声长叹:“此次我领兵去山东布衣匪,满目荒田无人耕作。虽说民匪被安定了,可百姓的日子也实在难过。”
酷热的夏季畴昔,仿佛眨眨眼的工夫,就是秋高气爽的春季。
御前侍卫就是天子亲兵。每日伴驾随行,可见贺祈确切深得天子正视信赖。
“娘舅此行辛苦,世人有目共睹。”贺祈低声安抚神采暗淡的平西侯:“娘舅的功绩,谁也勾消不了。”
平西侯目中闪过不满,低声冷哼:“必然是永安侯阿谁小人,在皇上面前挑衅是非,歹意调拨。不然,皇上也不会当众令我尴尬。”
“朝中文臣武将,内心都明白。只是,天子专断专行,动辄杀人。谁也不敢劝,便是劝了也劝不动。”
平西侯不见别人,远亲的外甥老是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