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足足等了一个多时候,等的心浮气躁满心不畅,才被召进寝室。
顾淑妃只得笑着打圆场:“我等前来给娘娘存候伺疾,只盼娘娘早些病愈,更盼着皇上的龙体早日好起来。”
也让世人都看清了,裴皇后没有得宠。
都病得快下不了床榻了,竟还腆着脸争宠,和父皇同睡一榻。还能做甚么不成……
大皇子扯了扯生硬的嘴角:“也好。”
直至半夜,宣和帝才合眼睡去。
她说过,她不会再说大话骗他。以是,不能出口的话,她宁肯不说,也毫不说蜜语甘言来哄他。
寝室里一片温馨,静得能听到相互轻微的呼吸声。
赵公公守了上半夜,只鄙人半夜合眼睡了两个时候。一大早又精力抖擞地守在寝室门外。让人不得不平气赵公公的忠心。
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皇上待我的好,我内心都清楚。我现在还敢来见皇上,敢将实话说出口,不过是依仗着皇上对我的情义。”
宣和帝的心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拧起,那疼痛并不狠恶,却耐久而酸楚。
“皇上若愿采取真正的我做老婆,那就请皇上也完整健忘裴婉如三个字吧!这世上,已经没有裴婉如了。”
一个个就像喝了一大缸的陈醋,别提多酸多难受了。
甚么?
四皇子和大皇子想到了一处,内心都憋了口闷气。他本来觉得,裴皇后得宠,母妃郑婕妤就有复宠的机遇。到时候,他和大皇子兄弟两个便能和母妃同心合力,对储君之位建议打击。
裴皇后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宣和帝。晶莹的水光在眼眶里转动,却没有掉落。
就听宣和帝又道:“你到朕的身边来,和朕同寝。”
“从现在起,我会极力健忘畴昔的裴婉如,一心待皇上。”
当然是啊!
裴皇后也在寝室里?
呵呵,揭短谁不会。
如许的话,已经是身为天子的宣和帝所能透露的极限了。
幼年的七皇子八皇子倒是没想那么多。两人等了半晌,就去上书房读书了。
父皇再气再怒,也没有废后之意,更没有易储之心。
众皇子一一施礼问安。
天子也是人,一样是血肉之躯。被情所伤的痛苦,涓滴不会因他是天子就减弱一分。
隔日凌晨,一众皇子和后宫嫔妃皆来椒房殿存候伺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