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美人谨慎翼翼地安慰裴皇后不要悲伤。
宣和帝伸手探了探裴皇后的额头,烫得吓人。内心压抑的肝火,再次蠢蠢欲动。宣和帝转头,叫过杜提点:“杜提点,皇后如何一向没退烧?”
卫国公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和身侧的靖国公互换了一个眼神。
……
几位太医划一地跪了一地。宣和帝看也没看几位太医,由朱启珏搀扶着到了床榻边坐下。
她的人生早已被扭曲,再也回不去了。
二皇子疯了?!
二皇子到底被关在那边?是死是活?
“皇后如何会俄然发热?”宣和帝紧绷的声音中透出丝丝肝火。
卫国公定放心神,拱手问道:“殿下有甚么烦苦衷,老臣痴顽,只盼能为殿下解忧。”
丁公公悄步走到六皇子身边,抬高声音禀报了几句。
别提多憋屈了。
小半个时候后,宣和帝被扶着进了裴皇后的寝室。
在世人眼里,他和二皇子就是同母的兄弟。二皇子落得如许的了局,也扳连了他这个胞弟。
守在寝室外的朱启珏被叫进了寝室:“启珏,去备御驾,朕要去椒房殿。”
裴皇后连着几日一大早来“脱簪披发”来请罪,本日一向不见踪迹。宣和帝心中不快,不过,以宣和帝的脾气,毫不会主动问起裴皇后。
以是,有错的必然是别人。
裴皇后笑着笑着,又无声地落了泪。
小喜公公是宣和帝派来的人,六皇子固然重用小喜公公,不过,真正信赖的倒是服侍本身多年的丁公公。现在,宫中情势奥妙,六皇子又开端重用丁公公。
六皇子放下奏折,未曾说话,先叹了一声。
裴皇后为了表示出低头请罪的诚意,每日都由宫女搀扶着走到保和殿,然后在保和殿里跪上小半个时候。
保和殿内,早已燃起敞亮的火烛。六皇子正批阅奏折,卫国公靖国公皆在一旁。
二皇子疯了又能如何?
六皇子到底幼年,遇事不决的时候,便会和卫国公靖国公等老臣商讨。也是以经常召重臣们进保和殿。
宣和帝大发雷霆的时候,就是赵公公也噤若寒蝉,不敢吭声。直至宣和帝要下榻去椒房殿,赵公公才慌了。
杜提点硬着头皮拱手答道:“皇后娘娘凤体衰弱,这几日又来回走动,未曾好好歇息。兼之忧思过分,这才引发高烧。”
这张脸充满了不普通的绯红,一看就知是高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