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
六皇子：“……”
“有没有证据，都无妨。朕要措置你，也无需甚么证据。”
“珠钗是特制的，钗身中空，内里能够藏一些米粒大小的药丸。”
杜提点本来另有几分头痛，现在震惊之下，头也不痛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程太医幼年气盛，说话语气太冲，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来人，将点心端来，服侍二皇子吃下！”
程太医，你可真是敢说啊！
宣和帝对程锦容的信赖，赛过任何人。
二皇子公然矢口不认：“儿臣从未和皇妹提及过陈年旧事。必然是哪个多嘴的宫人，在皇妹面前说漏了嘴，使得她规复影象，心生怨怼，生出了弑杀父皇母后之心。”
比拟起宣和帝，裴皇后的景象较着好多了。脸上的黑气已褪了很多，目光腐败，只是声音仍然衰弱有力：“锦容，辛苦你了！”
“皇上身中剧毒，提点大人及时喂皇上服下解毒药丸，施针护住心脉，又以金针放毒血，三管齐下，才勉强保住了皇上一口气。”
“孝子！你可知罪！”宣和帝一声怒喝，如好天轰隆，突然响起。
这和直接怼着皇上的鼻子骂皇上不知戴德，有甚么辨别？
此时的二皇子，正跪在宣和帝的龙榻前。
碍着杜提点也在，母女不便多言。仓促对视一眼，晓得相互都还撑得住，便已充足心安了。
宣和帝一起火，氛围顿时紧绷起来。
这等大话，也有脸说出口。
杜提点上前为裴皇后请脉，然后和程锦容商讨着开药方不提。
“那支珠钗，是二皇兄送给皇姐的。”
宣和帝的神采又和缓了一些：“辛苦程太医了。”顿了顿又道：“杜提点平身吧！”
宣和帝又是一声嘲笑：“小六和她无冤无仇，她为甚么还要杀小六？”
宣和帝本来就龙体衰弱，远不及凡人，中了剧毒后，又是放血又是换血。衰弱的身材实在禁不住这般折腾，已是完整伤了根元。
“行了，都别说了。”宣和帝出人料想地张口打断六皇子：“朕何时怪程太医了？”
宣和帝嘲笑一声：“这么说来，元思兰的事，也不是你奉告寿宁的了？”
“皇上现在为眼睛看不见，暴躁气愤，迁怒于提点大人和微臣，另有一众无辜的太医。未免令微臣等心冷。”
“微臣被急召进宫，大胆行换血之术，从太子殿下身上取了血，为皇上换血。这才保住皇上性命。”
……
“不过，皇上就是想措置微臣，也得稍稍忍一忍。因为除了微臣和提点大人，再无人能救皇上了！”
杜提点：“……”
程锦容也没一味倔强到底。堂堂天子，在口头上让了步，也没甚么可活力的了。她神采自如地接过话茬：“皇上刻薄漂亮，反面微臣斤斤计算，微臣感激不尽。”
二皇子反射性地满身一颤，口中立即为本身分辩：“父皇，儿臣冤枉啊！那支珠钗，是儿臣送给皇妹的没错。可儿臣，也不知珠钗里竟藏了毒药！”
本来皇上也是看人下菜的主。
六皇子也不假思考地张口为程锦容讨情：“父皇息怒。程太医不顾身怀六甲身材衰弱，尽力为父皇和母后救治。父皇出言叱责，程太医内心不免有些委曲，一时气盛，说话冲了些，父皇……”
“元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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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目中闪过鄙夷和讨厌。
在寿宁公主的尸首边呆了一整夜，本就心智不果断的二皇子，熬得双目赤红，已有了歇斯底里几近崩溃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