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直接怼着皇上的鼻子骂皇上不知戴德，有甚么辨别？
宣和帝本来就龙体衰弱，远不及凡人，中了剧毒后，又是放血又是换血。衰弱的身材实在禁不住这般折腾，已是完整伤了根元。
宣和帝会如何措置胆敢弑父弑母的二皇子？
此时的裴皇后，还不知程锦容为了救她性命，从本身身上取血，又为她换了血。不过，程锦容的面色格外惨白，没甚么赤色，一眼便能看出来了。
“行了，都别说了。”宣和帝出人料想地张口打断六皇子：“朕何时怪程太医了？”
氛围一时有些难堪。
此时的二皇子，正跪在宣和帝的龙榻前。
他不知宣和帝双眼已盲，被宣和帝冷冷地盯着，心中惧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为了制止裴皇后气血翻涌，程锦容没有提二皇子半个字。
世人：“……”
二皇子哑然无语。
宣和帝看不见，六皇子却将师徒两人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内心倏忽一沉。
实在，连四成掌控也没有。这么说，是在给宣和帝信心罢了。
“来人，将点心端来，服侍二皇子吃下！”
“珠钗是特制的，钗身中空，内里能够藏一些米粒大小的药丸。”
……
宣和帝神采已经沉着了很多，语气也好多了：“程太医，有几成掌控治好朕？”
“元泰！”
宣和帝对程锦容的信赖，赛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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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证据，都无妨。朕要措置你，也无需甚么证据。”
“那支珠钗，是二皇兄送给皇姐的。”
二皇子反射性地满身一颤，口中立即为本身分辩：“父皇，儿臣冤枉啊！那支珠钗，是儿臣送给皇妹的没错。可儿臣，也不知珠钗里竟藏了毒药！”
本来皇上也是看人下菜的主。
过了半晌，宣和帝才张了口，似从牙缝里冷冷挤出了几个字：“让他马上来见朕！”
……
六皇子目中闪过鄙夷和讨厌。
“孝子！你可知罪！”宣和帝一声怒喝，如好天轰隆，突然响起。
六皇子正要张口，就听程锦容沉声应道：“皇上要听实话，那微臣就无妨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