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该不是也没死吧!
此时,天已经黑了。间隔昨晚中毒,整整过了一天。
六皇子苦笑一声:“父皇的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动。容表姐,我叫你过来,也是想问你,有甚么体例,能令父皇沉着下来。”
贺祈面无神采:“末将奉太子殿下之命,请二皇子殿下进宫面圣。”
杜提点悄悄吐出一口气。
贺祈似是看破了二皇子暴虐的心机,扯起嘴角:“殿下进宫后,就甚么都晓得了。”
程锦容看着六皇子,渐渐说道:“查明本相!找出背后调拨寿宁公主并将毒药给公主之人!”
“你们这些庸医!来人,将他们十足拖出去杖毙!”
别的,寿宁公主的那支珠钗,也是首要的证据。那珠钗是二皇子送给寿宁公主的,晓得的人不在少数。珠钗的钗身是空的,恰是存放毒药之处。内里另有些残存的毒药粉末。
说完,迅疾脱手,拧住了二皇子的胳膊。
见了贺祈,二皇子嘲笑一声:“你来做甚么!”
杜提点:“……”
六皇子吃紧冲裴璋使了个眼色。
趁着这几个时候,再呼吸一下新奇氛围吧!说不定,他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程锦容一向守在裴皇后身边。之前宣和帝醒来时的暴怒场景,程锦容并未得见。不过,只看杜提点暗淡的面色,程锦容也知景象不妙。
六皇子听出杜提点的话中之意,目光暗了一暗,抬高声音问道:“杜提点,父皇的眼睛为甚么看不见了?今后能不能治好?”
面圣?
杜提点考虑言辞:“微臣不敢断言,不过,微臣会极力而为。”
六皇子干脆又派人叫了程锦容过来。
爱徒还真是直言不讳,甚么都敢说啊!
程锦容眸光一闪:“体例当然有。”
“我这就命令,让人出宫,将二皇兄带进宫来。”
宣和帝怒极攻心,满面赤红。杜提点施针后,又开了宁神败火的药方。一碗汤药灌下去,宣和帝又昏睡了畴昔。
宣和帝惯会迁怒于人。被儿子算计,女儿下毒弑父,宣和帝心中不知多么气愤。这口肝火无处可泄,直接就落在了太医们的头上。
年老的杜提点熬了一天一夜,此时双目通红,神情生硬,反应也有些痴钝。在众太医跪着告饶时,他乃至没反应过来。
“现在,父皇喝了宁神败火的汤药,再次昏睡。不过,总有醒来的时候。到时候,怕是还会暴怒。”
被关了一天一夜的二皇子,精力状况倒是不错,目中模糊有些亢奋。
裴璋只得先应一声:“末将在!”
得!
宣和帝咬牙切齿地说道:“将这些庸医都拖出去……”
二皇子摆出皇子架式,大有“你一个东宫侍卫统领能奈我何”之势!
六皇子精力一振:“甚么体例?”
六皇子命令后,贺祈亲身带着百名东宫侍卫去了二皇子府。
凭甚么让太医们来接受宣和帝的迁怒?
不过,宣和帝的景象并不美好。
寿宁公主做的毒点心,还剩两块。这是最首要的铁证。
贺祈目中闪过冷意:“太子殿下有令,末将本日定要带二皇子殿下进宫。殿下不肯走也不可,本日末姑息获咎了!”
一众太医面色惨白,一个个额上盗汗涔涔,很有幸运逃过一劫的感受。
没等程锦容张口扣问,六皇子便将事情委曲道来:“……父皇醒来后,甚么都看不清,便迁怒于众太医。”
这一天里,太医内侍另有一众御前侍卫们,皆提心吊胆,现在听闻天子终究醒了,统统人也能稍稍松一口气了。
六皇子转过甚来,一脸歉然:“父皇大怒之下,见怪于你们。孤晓得,你们都已经心极力了。你们临时都退下,杜提点,你留在此处。等父皇复苏了,孤必然为你们讨情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