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惯会迁怒于人。被儿子算计,女儿下毒弑父,宣和帝心中不知多么气愤。这口肝火无处可泄,直接就落在了太医们的头上。
趁着这几个时候,再呼吸一下新奇氛围吧!说不定,他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年老的杜提点熬了一天一夜,此时双目通红,神情生硬,反应也有些痴钝。在众太医跪着告饶时,他乃至没反应过来。
杜提点考虑言辞:“微臣不敢断言,不过,微臣会极力而为。”
父皇还没死?
……
面圣?
见了贺祈,二皇子嘲笑一声:“你来做甚么!”
将祸首祸首带到宣和帝面前,要杀要剐,全凭宣和帝情意!
寝室里传来衰弱又气愤的吼怒声:“朕为甚么看不见!”
宣和帝怒极攻心,满面赤红。杜提点施针后,又开了宁神败火的药方。一碗汤药灌下去,宣和帝又昏睡了畴昔。
六皇子转过甚来,一脸歉然:“父皇大怒之下,见怪于你们。孤晓得,你们都已经心极力了。你们临时都退下,杜提点,你留在此处。等父皇复苏了,孤必然为你们讨情分辩。”
“你们这些庸医!来人,将他们十足拖出去杖毙!”
没等程锦容张口扣问,六皇子便将事情委曲道来:“……父皇醒来后,甚么都看不清,便迁怒于众太医。”
裴璋只得先应一声:“末将在!”
杜提点苦中作乐的想着,一边对六皇子说道:“殿下,若不是用了换血之术,皇上底子撑不过昨晚。不过,皇上和娘娘所中的慢性毒药,毒性狠恶。要断根余毒,得渐渐来,不宜用猛药。”
程锦容眸光一闪:“体例当然有。”
六皇子精力一振:“甚么体例?”
此时,天已经黑了。间隔昨晚中毒,整整过了一天。
宣和帝的双目没有焦距,如同一头穷途末路的巨龙,可骇中又透着狼狈。他甚么都听不出来,持续怒道:“裴校尉!朕说的话,你闻声没有!”
二皇子甚么都没弄明白,如何肯进宫,冷冷道:“猖獗!竟敢这般和本皇子说话!太子是本皇子的胞弟。焉有胞弟召见兄长的事理!”
二皇子差点冲口而出,总算堪堪忍了下来。转念一想,说不定,这都是小六的诡计狡计,想骗他进宫罢了。
六皇子命令后,贺祈亲身带着百名东宫侍卫去了二皇子府。
又过半日,宣和帝终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