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习武骑射，大皇子天赋出众，在一众皇子中，无人能及。
神采郁郁身材孱羸的裴皇后，温馨地坐在窗边，凝睇着海棠树。听到脚步声，裴皇后敏捷地以衣袖擦拭眼角的水光。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一边父慈子孝兄弟敦睦，裴璋被晾在一旁，既难堪又光荣。
裴璋无法之下，只得笑着应了。
六皇子这才豁然，抬脚又去了椒房殿。
六皇子立即抢过话头：“是我对峙要去，裴表哥是被儿臣硬拉着出的宫。父皇要罚就罚我！”
六皇子没推测这么等闲就能过关，目中闪过忧色，拱手谢恩：“多谢父皇恩情。”
大皇子元肃，本年十九岁。
少年郎嘛，调皮好动是本性，偶尔肇事也算不得甚么。宣和帝是天子，也是父亲。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兵戈。
“裴璋！”宣和帝忽地张口：“小六还小，不懂事。你本年十六了，莫非也不知擅自出宫是甚么错误？”
……
大皇子妃贺氏，是平国公府嫡女。面貌出众，才名卓著。就连肚皮也格外争气。嫁给大皇子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在前年生下皇长孙。
六皇子低着头请罪：“我本日出宫去了程家，给及笄的程家表姐送了一份贺礼。”
然后，又拱手谢过大皇子：“多谢大哥为我讨情。”
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六皇子却和二皇子的脾气脾气截然分歧。
大皇子笑道：“兄弟之间，谢来谢去的岂不见外？本日换了是我出错，你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以边幅而论，大皇子最肖似宣和帝。身材高大，威武过人。
“朕罚你抄一百遍宫规，你可佩服？”
宣和帝目光一扫，掠过裴璋。
六皇子一本端庄地应道：“今后如果大哥犯下大错，我也必然为大哥讨情！”
六皇子美滋滋地盘算着，法度更加快了。
……
大朝会每旬一次，常日都是小朝会。有要紧政事的时候，小朝会开上一日也是有的。政务没那么告急首要，小朝会便开半日。
守在寝室外的一众宫女正要施礼。六皇子略一点头，悄悄排闼而入。
裴璋心头微微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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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内心腹诽，面上不敢透露半分，恭敬领罚：“谢皇上恩情，我心折口服。”
六皇子乖乖应下。
这三年，大皇子在兵部当差任职，经心极力，从未出过不对。宣和帝爱好宗子，经常召大皇子进保和殿服侍笔墨。
宣和帝幼年时领兵兵戈，即位为帝以后，保持了长年习武的风俗。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的宣和帝霸气外露，属于帝王的威压劈面而来，无人敢与其对视。
六皇子尚且幼年，来保和殿的次数屈指可数。
“裴表哥，”六皇子小声说道：“你别担忧。如果父皇起火，我自会请罪。不会缠累到你的。”
那副当真又敬爱的模样，实在讨喜。
宣和帝宣召两人前来，既未起火，也未叱责，只淡淡问了一句：“小六，你本日出宫做甚么去了？”
不出裴璋所料。
裴璋哭笑不得，张口推让。何如脾气暖和的六皇子非常对峙：“是我扳连了你。父皇舍不得罚我，只罚你一个，这对你何其不公！”
裴璋是二皇子伴读，曾随二皇子进过保和殿。不过，此次是出错被宣召，内心不由得有些忐忑。
一进椒房殿，六皇子很天然地放轻了法度。
六皇子一惊，快步上前：“我本日擅自出宫的事，母后是不是已经晓得了？”
……
宣和帝年近四旬，面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