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松了眉头。
裴皇后也没再多说,淡淡道:“你持续守着天牢。有谁找你讨情,你一概推到本宫头上便是。”
六皇子面色惨白地昏睡着。
贺祈脱手非常狠辣,那一天几近将生生将他打断了气。被抬进天牢后,他连起家的力量也没有。
魏贤妃恍若未闻,持续低声和五皇子说话:“下辈子,你别做我的儿子,也别投胎到天家做皇子。投胎去一个地主家,傻些笨些也不要紧,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还是欢愉地过一辈子……”
“阿康,我对不起你,是我这个亲娘害了你。”
裴皇后内心一向牵挂着女儿,打起精力应道:“我让你二皇嫂去照顾锦容了。本日她还让人送了信来,锦容伤势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裴皇后神采冷然地说了下去:“传本宫口谕,筹办两具棺木,将魏贤妃和郑婕妤的尸首放进棺木里。等皇上葬进皇陵的时候,将她们的棺木一并抬进皇陵。皇上令她们殉葬,她们提早死了也好,省了两杯毒酒。”
朱启珏缓慢地昂首看了一眼。
朱启珏面色不太都雅,先拱手行了礼,然后才低声禀报:“母后,魏贤妃娘娘撞墙他杀了。”
朱启珏对魏贤妃实在怜悯不起来。
魏贤妃母子的尸首被抬出天牢,装进了棺木里。
死都死了,哭哭啼啼的也没甚么用处。
四皇子这条命勉强捡返来了。不过,一向断断续续地发热,口中胡乱梦话。
保和殿里,裴皇后正坐在床榻边。
裴皇后不知想到了甚么,冷冷地扯起了嘴角:“二皇子犯下谋逆重罪,永安侯被正法,裴家人被抄家放逐。晋宁侯镇远候何能例外?”
裴皇后的反应非常淡然:“本宫晓得了。”
朱启珏顺势将晋宁侯和镇远候说过的话禀报了一遍。
“眼下,没甚么比你的身材更首要。”
裴皇后沉默了半晌,问道:“天牢里另有甚么非常?”
朱启珏顿时有些心虚。
除了存亡无大事。
朱启珏哑然无语。
朱启珏定放心神应道:“宫中出了这么多事,母后雷厉流行,才气镇住宫中间里,安稳民气。”
这看管天牢,真不是甚么令人镇静的差事。
六皇子元气大伤,声音非常微小:“母后,出甚么事了?”
郑婕妤已经生硬的尸首,也被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