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时候了，还心心念念着让他们兄弟甘心低头帮手小六即位……
瑜美人红着一双眼，跪在龙榻边。
裴皇后的眼中也闪出了水光。宣和帝是霸道霸道没错，对她也是真的好。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为她着想考虑。
这么多儿媳，也只要二皇子妃到龙榻边磕了头。
朱启珏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父皇放心，我必然经心待公主，此生毫不孤负公主。”
殊不知后宫嫔妃们，内心更是憋闷。
现在好了，宣和帝金口一开，衡哥儿就成了大楚郡王。只要循分守己，本日的日子也能过得。
几个皇子跪在龙榻边，一个比一个哭得悲伤，特别是大皇子，一双眼睛赤红，满面泪痕，泣不成声。
康宁公主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已隆起。本日悲伤哀思，泪如雨下。朱启珏红着眼睛，扶着康宁公主一同跪下。
公然，宣和帝目光一柔，缓声道：“衡哥儿还小，江氏你好好扶养衡哥儿长大成人。”顿了半晌，又道：“元泰失了神智，不必封藩王了。朕会封衡哥儿郡王之位。”
宣和帝此时一张口，二皇子妃便领着衡哥儿上前叩首：“殿下神智已失，不能在人前露面。儿媳和衡哥儿代殿下聆听父皇教诲。”
郑婕妤是大皇子四皇子生母，魏贤妃是五皇子生母，别的两个，是七皇子八皇子生母。宣和帝对育有皇子的嫔妃另眼相看，也是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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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妃心中大喜，忙叩首谢恩：“儿媳谢过父皇恩情。”
在父皇眼中，只要小六。
以二皇子做过的事，被千刀万剐都是该死。衡哥儿也会受亲爹扳连。
宣和帝目光扫了过来，先点了顾淑妃的名字。
……
她内心很明白，她的“恩宠”皆来自于裴皇后。
宣和帝又扫了一眼：“珞瑜，你过来。”
皇子们再次哭着应下。
宣和帝回光返照，就快死了。
宣和帝吃力地伸手，一一抚过皇子们的头，先喊了大皇子的名字：“元肃，你是朕的宗子。朕夙来爱好你正视你。等朕闭眼后，你要做一个好兄长，领着其他兄弟一同帮手小六坐稳龙椅。”
她们比不得裴皇后，也排在了皇子公主以后，就连皇孙也比她们首要很多。她们在后宫中这么多年，大抵在宣和帝眼中，也就和多宝阁里摆的美人瓶差未几。
宣和帝又对朱启珏说道：“你好好待康宁。”
四皇子五皇子内心一样憋屈不甘，面上不甘透露半分，各自应下：“父皇放心，儿臣必然会尽力帮手六弟。”
以六皇子的脾气为人，只要七皇子八皇子循分诚恳，必然能安然长大成人。
站在角落里的程锦容，忍不住在心中暗赞一声。
康宁公主哭道：“女儿谨遵父皇教诲。”
宣和帝深深看了顾淑妃一眼：“皇后体弱，你要帮手皇后打理后宫。这是你的福分，康宁有你如许的母妃，也是她的福分。”
可亲爹就要死了，做儿子的哪有不悲伤的事理？
……
宣和帝嗯了一声，目光在后代们的脸上掠过。
郑婕妤等人一同上前跪下。
宣和帝看着两个幼年的皇子，目中透暴露唏嘘：“朕不能亲眼看着你们长大了。今后，你们放心在宫里住着，凡事都听你们六哥的。”
不争不抢，该是你的一样都很多。
“你们几个都别哭了。”宣和帝的声音出乎平常的安静和缓：“朕就要合眼了。临走前，朕有些话要交代你们。”
宣和帝的目光一一掠过，迟缓又清楚地说道：“你们都为朕生了儿子，朕舍不得你们。等朕下葬之日，你们几个一同陪朕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