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新帝最信赖的人。不过,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身为臣子,必然要认清本身的身份,摆副本身的位置,不必也不能思虑过量。
贺祈叹了一声:“这也是没体例的事。现在景象未明,等今后皇高低旨措置郑家,我们再暗中照拂一二吧!”
贺祈无声轻叹,拍了拍朱启珏的肩膀:“启珏,我晓得你很难堪。到底该如何做,每小我内心都有分歧的标准和答案。”
贺祈眸光一闪,沉声道:“裴家遭遇变故,裴璋兄弟能领着族人去岭南求生。如果郑家也落到这部地步,郑三也必然能撑得住。”
朱启珏难堪地叹了一声:“我也在踌躇。”
中午过后,朱启珏回宫复命。
他没狠心到对侄儿侄女们痛下杀手的境地,只令人关着他们,衣食也远胜大人们。就连最年幼的五皇后代儿,高烧一场后也好端端地活着。谁也不能指责新帝心狠无情。
朱启珏到底还是服从本心,将晋宁侯病了的事禀报天子。
贺祈嗯了一声,然后看了朱启珏一眼:“你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了吗?”
奇特!
可他做不到这般心狠无情。
也只能如此了。
朱启珏定放心神,张口答道:“回皇上,几位皇子妃娘娘不哭闹了(因为哭哑了嗓子也没人理睬),大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都在病中(固然有太医去看诊却一向没治好两位皇子的病症),几位皇孙皇孙女都被顾问得不错,衣食无忧。”
朱启珏也没起疑。论圣眷,贺祈比他这个驸马更胜一筹。宣平帝和程锦容又情同姐弟,这么些日子没见,宣平帝内心惦记也是人之常情。
朱启珏笑着答道:“程院使一家人都去了,另有程太医的亲爹程军医,一起驰摈除到都城,也恰好赶上阿圆阿满的周岁宴。”
酒宴过后,朱启珏将贺祈拉到一旁低语:“表哥,晋宁侯在天牢里病了。”
朱启珏不是傻瓜。
宣平帝特地宣召朱启珏觐见,问及天牢里的景象。
贺祈挑眉笑道:“你我之间,还说这等客气话做甚么。我们两个也别躲在这儿了,出去和世人说说话。”
问心无愧。
一炷香后,丁公公迈步进了仁和宫,恭敬地对裴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请太后娘娘前去,说是有一桩要事和太后娘娘商讨。”
宣平帝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