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陆连续续有了跪灵的诰命夫人，皇室宗亲也有很多。裴皇后一向没露面，郑婕妤魏贤妃皆不见踪迹。顾淑妃和瑜美人也一向未现身。
几个皇孙皇孙女竟也不例外，一同都被带走了。
“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联手行刺太子殿下，郑婕妤和魏贤妃行刺皇后娘娘……”
任凭五皇子妃苦苦要求，朱启珏只这么一句。
二皇子妃充耳不闻，低头跪着。
“驸马，无端端的，母后为何让我去天牢？”五皇子妃哭着问道：“宫中是不是出甚么事了？五皇子殿下呢？别人在那边？”
小小的衡哥儿实在惊骇，满身都在颤栗。
二皇子是个疯子，被关在二皇子府中。宣和帝驾崩，没人会让一个疯子进宫守灵。
喧闹的脚步声和短促的拍门声，另有不知从那边传来的厉喝声和抽泣声，异化成了令人不安的声响。
然后，门外又响起了大皇子妃四皇子妃的声音。统统和五皇子妃之前被带走的一幕差未几。
二皇子妃毫无睡意，睁着眼一向到天明。
顾淑妃略略扬大声音，压下世人错愕的窃窃低语声：“万幸皇后娘娘安然无事，太子殿下受伤昏倒，也有太医在尽力救诊。”
二皇子妃口中不断轻声安抚儿子，内心也在错愕不定。
事情明摆着的，不消深想也能猜到宫中出了大变故。和几位成年的皇子脱不了干系。以是，几位皇子妃和皇孙皇孙女都被带去了天牢。
宫中必然出了变故！
这是宣和帝身后的第十六天，也是国丧期。都城里的文武百官都在宫中守灵，有品级的诰命夫人们也都在宫中。宗室皇亲也俱在宫里。
各种非常，令世大家心惶惑，忐忑难安。各自和身边人低声悄语。
顾淑妃心疼女儿，轻声对康宁公主说道：“你怀着身孕，不宜在灵堂里久留。先回屋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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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四皇子妃五皇子妃也十足不见了人影。
如此一来，倒是一桩功德。不管宫中出了多少变故，都和她们母子无关了。
她被这连续串的变故打击得回不过神来。
“你们不必猜忌会商这些，皇后娘娘有旨，你们如常跪灵守矫捷可。如果有人趁机挑动是非惹事，决不轻饶！”
“嘘，小点声。听闻是昨夜宫中出了变故，到底是甚么变故，我也不清楚。想来毫不会是小事。”
二皇子妃内心又是一沉。
二皇子妃一惊，抱着衡哥儿下了床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谛听。
“是啊，就剩二皇子妃。其他几个都没在。”
内里到底出甚么事了？
衡哥儿有些惊骇，挪动小身子，拱进了亲娘怀中：“母妃，我有些怕。”
一众带刀的御前侍卫虎视眈眈地盯在一旁，五皇子妃再不甘心再不甘心，也只得哭哭啼啼地走了。
朱启珏的技艺不及贺祈，也不及裴璋。不过，他是康宁公主的驸马。行事天然便当很多。这一声五皇嫂一叫出口，五皇子妃也不好再撒泼了。
康宁公主本日表情一样混乱茫然。
二皇子妃脑海中闪过连续串的动机，越想越觉心惊。
二皇子都能对亲爹亲娘亲弟弟动手。现在宣和帝死了，几位皇子联手想撤除裴皇后母子，也算不得太希奇了。
“皇后娘娘和几位嫔妃也没露面。我这心总跳个不断。”
世人一同对顾淑妃施礼。
孩童们半夜被惊醒，被吓得哭个不断。
二皇子妃将年幼的儿子搂进怀中，轻声哄道：“别怕，有母妃在这儿呢！”
康宁公主冷静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起家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