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摆着的，不消深想也能猜到宫中出了大变故。和几位成年的皇子脱不了干系。以是，几位皇子妃和皇孙皇孙女都被带去了天牢。
很快，一个青年男人的声声响起：“五皇嫂请息怒，我奉母后之命前来，请五皇嫂随我前去天牢。到底是甚么事，五皇嫂到了天牢里便晓得了。”
二皇子妃早有预感，不过，在亲耳听到这一番话时，还是满身狠狠颤栗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站直了身材。
二皇子妃内心又是一沉。
康宁公主本日表情一样混乱茫然。
“母妃，内里好多声音。”
守灵期间，哭声不希奇。可传入耳中的，清楚另有刺耳的哭喊怒骂声。
世人一同对顾淑妃施礼。
这是宣和帝身后的第十六天，也是国丧期。都城里的文武百官都在宫中守灵，有品级的诰命夫人们也都在宫中。宗室皇亲也俱在宫里。
二皇子是个疯子，被关在二皇子府中。宣和帝驾崩，没人会让一个疯子进宫守灵。
然后，门外又响起了大皇子妃四皇子妃的声音。统统和五皇子妃之前被带走的一幕差未几。
喧闹的脚步声和短促的拍门声，另有不知从那边传来的厉喝声和抽泣声，异化成了令人不安的声响。
本日的顾淑妃，面色格外惨白，行动也有些踉跄不稳。顾淑妃身侧，是红着眼睛的康宁公主。很明显，康宁公主刚哭过一场。
最后四个字，说得迟缓而清楚。
二皇子妃毫无睡意，睁着眼一向到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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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话，如冷水掉进了滚热的油锅里，嘭地就炸开了。
“是啊，就剩二皇子妃。其他几个都没在。”
“几位皇子妃都去哪儿了？”
守灵期间，几位皇子妃歇息的屋子都在一处。五皇子妃的屋子就在二皇子妃隔壁。五皇子妃的尖叫哭喊声不吃力地穿透门板，钻入二皇子妃的耳中。
内里到底出甚么事了？
朱启珏的技艺不及贺祈，也不及裴璋。不过，他是康宁公主的驸马。行事天然便当很多。这一声五皇嫂一叫出口，五皇子妃也不好再撒泼了。
“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联手行刺太子殿下，郑婕妤和魏贤妃行刺皇后娘娘……”
二皇子妃将年幼的儿子搂进怀中，轻声哄道：“别怕，有母妃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