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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她要令统统在乎的人,都好好活下去。
贺祈低声道:“不晓得也无妨。皇上既决定出密室,想来今后不会再进密室了。”
何谓良机?
不过,她也清楚地晓得。贺祈会这么快下定决计挑选六皇子,此中必然有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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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贺祈才低声问道:“阿容,你想好了吗?”
程锦容又低声道:“皇上寝室的龙榻下有密道,设有密室。密室中另有密道密室。这一个月来,我们一向在密室里。”
“在你张口之前,我便已暗自决定,今后要助六皇子谋夺储君之位。”
裴皇后搏得圣宠,六皇子搏得圣心。
话中的庞大深意,也唯有程锦容能体味了。
“大楚和鞑靼,迟早会有一战。不过,这一仗过后,就应适时百姓涵摄生息,不再轻启战事。朝中重武轻文的民风,也该改一改了。起码应当文武并重,武将保卫国土,文臣管理国度。文武相济,如此才是正道。”
贺祈定定地看着程锦容,然后说道:“好。你既已想好了,我也会尽力助你。”
他们的情义,便是如此。
宿世,裴皇后他杀轻生,六皇子病逝而亡。她仓惶逃出都城,程望惨死边关。
程锦容瞪着贺祈的背影,下认识地以手重触被亲过的脸颊。
寥寥数语,描画出了当时的险境。
“大皇子脆弱无能,平淡无德。二皇子气度狭小,脾气阴狠。宿世边关之祸,皆因他们两人而起。”
这份帝王心术,不得不令人叹服。
程锦容嗯了一声。
裴皇后和六皇子一向在寝室里。
贺祈是平国公世子,平国公贺凛和大将军贺凇远在边关,贺祈身在都城,他的政治偏向,便能代表贺家的态度。
程锦容将密室里的景象细心说了一回:“……收支密室,要以特别的伎俩翻开构造。我虽细心留意,却也窥不清赵公公的伎俩。并且,赵公公为人非常警悟,我最多看上一眼,就得移开目光。”
以宣和帝的多疑,在密室里治病才合道理。
程锦容凝睇着贺祈,嘴角微微扬起:“好一个不谋而合。既然我们两人目标分歧,那我也不言谢了。”
六皇子本身浑然不察,外人却能看得清楚。也怪不得寿宁公主对她嫉恨不已。
六皇子也乖乖地待在床榻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书,低头看得分外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