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赵公公,内心也油然升起一股羡慕之情。
宣和帝一心养病,朝堂政事一概放下,现在多的是余暇。二皇子府里的动静,折腾得连皇庄里的人都晓得了。宣和帝焉能不知?这么说,明显是对二皇子非常愤怒不满。
毕竟,二皇子是裴皇后的“嫡宗子”。看在裴皇后的颜面上,宣和帝漂亮地饶了二皇子一回。
人在病中,总比常日脆弱很多。宣和帝强自哑忍了这么久,终究忍不住透露了几句:“想当年,朕骑着宝马,挥动长刀,领着数万兵士在疆场上冲杀。所到之处,无人可当。可现在……”
当然,堂堂天子之尊,绝无能够报歉。
宣和帝哼了一声,直接将信给了裴皇后:“皇后本身看看就晓得了。”
裴皇后接了信,敏捷看了一遍。看完以后,裴皇后暴露一丝愤怒:“皇上,臣妾一向在皇庄,竟不知都城出了这么多事。这背后煽风燃烧之人,不怀美意,令二皇子身陷流言,令天家失了面子。”
裴皇后笑着应了,亲身拿了信过来,放入宣和帝手中。
赵公公恭声应是,将信安排一旁。
“他现在写信给朕,不过是抱怨分辩。有甚么可看的?”
程锦容每日复诊换药,既熟稔又利索。一炷香时候,便忙完了,含笑禀报导:“皇上的伤处日渐好转,从本日起,便可试着下榻走动了。”
六皇子听着话音,也猜出了是如何回事,义愤填膺的拥戴:“不知是多么小人,在暗中肇事,诽谤天家父子亲情,此风毫不成涨。儿臣恳请父皇立即下旨!必然要查清幕后主使之人!”
程锦容将宣和帝不甚美好的神采尽收眼底,只做未见,走到龙榻边轻声道:“微臣为皇上复诊换药了。”
“朕不准他再写信给你们。贰内心不痛快,撒气都撒到二皇子妃身上了。二皇子妃受了伤,又动了胎气。只得卧榻静养。卫国公府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还得在人前为他讳饰。”
从治病之日算起,已有两个多月,整日在床榻上躺着坐着,委实气闷。宣和帝早有下榻走动之意,何如程锦容一向未曾松口,宣和帝只得忍了下来。
六皇子也以渴念钦慕的目光看着宣和帝:“在儿臣心中,父皇英勇恐惧,盖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