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皇子是裴皇后的“嫡宗子”。看在裴皇后的颜面上,宣和帝漂亮地饶了二皇子一回。
“皇上,信里写了甚么?”裴皇后摸索着问道。
宣和帝一心养病,朝堂政事一概放下,现在多的是余暇。二皇子府里的动静,折腾得连皇庄里的人都晓得了。宣和帝焉能不知?这么说,明显是对二皇子非常愤怒不满。
宣和帝在裴皇后和六皇子的搀扶下,慢悠悠地在寝室里走了两圈。不必程锦容叮咛,宣和帝便已有了衰弱怠倦之感,不得不坐回床榻边。
二皇子的信很快送到了宣和帝的面前。
裴皇后柔声安抚道:“皇上现在在病中,龙体衰弱,也是不免。待今后龙体病愈,便能规复如初。”
饶是宣和帝城府极深喜怒不可于色,此时也忍不住暴露了喜意,立即道:“来人,扶朕下榻。”
本日终究能下榻了!
裴皇后和六皇子的受宠,和程锦容密不成分。
宣和帝目光一扫,忽地说道:“将信拿过来,朕要看看二皇子写了甚么。”
“你们也不必为他讨情说话了。朕现在甚么都不想听。”
裴皇后略一思忖,还是张口为二皇子说了情:“二皇子特地写信来,想来是有要紧事。皇上还是拆了信,看看信里写了甚么。”
六皇子也以渴念钦慕的目光看着宣和帝:“在儿臣心中,父皇英勇恐惧,盖世无双。”
不管如何,裴皇后是二皇子的“亲娘”,在大要上也得做出保护二皇子的姿势来。
当然,堂堂天子之尊,绝无能够报歉。
程锦容每日复诊换药,既熟稔又利索。一炷香时候,便忙完了,含笑禀报导:“皇上的伤处日渐好转,从本日起,便可试着下榻走动了。”
裴皇后笑着应了,亲身拿了信过来,放入宣和帝手中。
二皇子在信中到底写了甚么?
铁石心肠,也会化为绕指柔。
程锦容莞尔一笑,轻声提示:“皇上临时不宜出寝室,在寝室里走动一二。高低午各走动一回,每次时候不超越一炷香时候。另有,皇上龙体衰弱,需求人搀扶着走动。”
赵公公恭声应是,将信安排一旁。
一旁的裴皇后和六皇子对视一眼。
六皇子听着话音,也猜出了是如何回事,义愤填膺的拥戴:“不知是多么小人,在暗中肇事,诽谤天家父子亲情,此风毫不成涨。儿臣恳请父皇立即下旨!必然要查清幕后主使之人!”
裴皇后接了信,敏捷看了一遍。看完以后,裴皇后暴露一丝愤怒:“皇上,臣妾一向在皇庄,竟不知都城出了这么多事。这背后煽风燃烧之人,不怀美意,令二皇子身陷流言,令天家失了面子。”
虽是随口之言,也可窥出天子对程锦容的信赖和正视。
“臣妾恳请皇高低口谕,彻查此事,还二皇子明净名声。”
宣和帝哼了一声,直接将信给了裴皇后:“皇后本身看看就晓得了。”
宣和帝嗯了一声,躺在龙榻上。
这类影响力,才是最令人恋慕的。
宣和帝颓唐之意一扫而空,笑了起来:“好,说得好。倒是朕过分矫情了!”想及之后果二皇子来信一事给了裴皇后六皇子没脸,宣和帝心中模糊有些悔怨和歉然。
程锦容抿唇一笑:“皇上这么说,真是令微臣受宠若惊了。”
哪怕是赵公公,内心也油然升起一股羡慕之情。
“朕不准他再写信给你们。贰内心不痛快,撒气都撒到二皇子妃身上了。二皇子妃受了伤,又动了胎气。只得卧榻静养。卫国公府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还得在人前为他讳饰。”
宣和帝表情大好,被这般细心叮咛,竟也未动气,还谈笑了一回:“朕都听程太医的便是。”